听说这位之前住了院,有人传出来他二次分化变成了omega,
但身上的攻击性仍旧不减,
负责人被意味深长地盯住,酒瞬间醒了,
想说些场面话,
就听见应竹青慢悠悠道,
“那真是辛苦诸位了,我还能混到今天,原来全靠你们施恩。”
他嗓音含笑,话却锋利得像刀。
对面那人正要回嘴,应竹青已经低头笑了笑,最后一眼仿佛是要记住对面的几人,
“不过以后恐怕不麻烦你们了。”
他说完,起身朝宋淮越那边走去,留下一桌人脸色难看,没人敢再开口。
直到他们都人走了,过了几分钟,那一桌人才缓过神来,
旁边的人脸色崩溃,负责人是新被派过来的,
知晓雾城发生的事都是听闻过来的,
面上还不以为意,
直到旁边的同事恨铁不成钢给他介绍一轮,他才知道今天偶遇到的那位离职后的应经理,才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而自己好像无意识把人得罪完了。
等到外面,宋淮越看他一眼,认真看了眼合同,脑子转一圈也能明白自己是做局了,
好哥俩地搂过应竹青,想著人刚出院,拍上人肩膀的力道收了不少,
“今天的事谢了啊。”
应竹青被她这一拳锤了个趔趄,斜她一眼,笑得敷衍,
“朋友嘛,搭个桥,省得你被狗咬。”
应竹青坐在车里,外头华灯初上,车窗上映著他的影子。
他安静地看著窗外,手指却在扶手上轻轻敲著,节奏不急不缓,
这是应竹青思考的时候习惯的小动作。
今晚那场,原本他压根没想掺和,是看见对面是宋淮越,他才出面的。
对方负责人嘴上客客气气,眼神里却藏不住的试探和挑衅,尤其是那句,
“哎哟没想到应总现在这么清爽,气味都变了,倒像是……换了个品种”,阴阳刺耳。
应竹青听见的第一瞬间有些想笑,
omega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仿佛变成了心照不宣的潜规则,
所有人都在说omega不適合繁复的工作,不应该担任重要的职位,不应该继承公司。
诚然,omega的天性脆弱敏感,
但在应竹青的omega身份没有暴露之前,所有人对於他的业务能力没有说一个“不”字,
甚至被他送进去的便宜爹,公司里大大小小的事甚至都要靠他。
听见对面说的狗屁不通,
宋淮越的脾气上来了,正准备指著对面鼻子问候他不存在的全家,
就被应竹青抬手挡住。
他神色自若地应对过去,优雅从容,笑里藏刀。
可在那刻,应竹青还是察觉出来,
他是omega这事,瞒不住了。
本来以为,自己从医院出来,
最起码能听到几声风声,圈子里那么爱嚼舌根的人,不该这安静。
可事实却恰恰相反,
没人追问细节、没人肆意传言,有的只是“二次分化”,“身体虚弱”,“近期静养”这些温吞没牙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