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即使迟砚再乖巧,现在这个阶段的小孩儿依旧不好带。
季眠“扑哧”一声,眼睛笑得弯弯的,靠在迟云庭肩上,
“之前某个人不是还说小砚再给吐口水,就把他扔垃圾箱里,
现在又是谁这么紧张他呀?”
迟云庭没说话,只是把切好的梨子递到他嘴边,
肢体语言避重就轻,
季眠索性倒在alpha怀里,水润的眼里满是戏謔调侃,
天天看这对父子相爱相杀也挺好玩儿的。
恰好今年春节早,迟砚出生没几天,
雾城街头就已经张灯结彩,红灯笼和春联铺天盖地,年味浓得化不开。
迟宅也早早布置了,佣人全换了人手挑过的信得过的,
整个宅子像是严阵以待的小堡垒。
快要过年,季晚和沈闻竹终於捨得从国外飞回雾城,结束他们不知道哪个纪念日的蜜月旅行。
所幸季眠在医院里只昏迷几天,
那几天,季归舟真的是要疯了。
季眠在医院昏迷的日子里,
他每天下班都赶去医院,
一边看到迟云庭那副“如果季眠醒不过来我就一起陪葬”的架势,
天天找专家会诊,非要那几个德高望重的专家给个说法,
为什么季眠现在还没醒,
另一方面小季总还得绷著神经预演一遍又一遍“万一母亲提前回来要怎么交代”的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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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归舟提心弔胆,不知道怎么和季晚解释,
明明自家弟弟进医院前所有检查看著人都好好的,
医生做手术前也说身体很健康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结果还是在病床躺了几天才醒,
差点季归舟感觉自己就要提著头去见母亲了。
光是想像季晚一脸冷漠,步步紧逼“温柔”询问的这种场面,季归舟就胃疼。
季归舟本来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那几天神神叨叨把过路的神仙拜了个遍,
只要自家弟弟能醒,香火管够。
谢天谢地,季眠醒了,他弟弟没事。
过年前几天,雾城飘起小雪,
这是大概是雾城今年最后一场雪。
季归舟紧张地地等在外面,直到那趟从国外飞回来的私人航班降落,
小季总现在接手公司有模有样,也只有在季董面前才露了怯,
一眼就看见了走出来的身穿黑色风衣的女alpha季晚,
身旁是穿著羊绒大衣,看著內敛端正好脾气的沈闻竹。
季归舟知道,自己母亲回了雾城,
自己是必不可能再继续瞒著,乾脆利落地在车上全交代了,
季晚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季归舟嗅觉极其敏锐,感觉到车上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等回了季家,
季归舟已经摆好脸,深呼吸,
迎接即將到来的家族小型审判大会。
“季归舟,我走之前怎么和你说的?
你告诉我本来人好好的,结果从手术室出来还昏迷两三天?”
季晚的高跟鞋跟敲在地板上的声音清脆有节奏,
比审讯室里的步步紧逼都嚇人,冷眼扫过自家的大儿子,额头紧绷。
季晚的目光冷锐,儘管她现在知道了季眠现在人没事,
但后手知道这件事依旧让她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