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扶摇直上,爽文一样的剧本,
人们好像更爱看天才陨落,
总爱看那么意气风发的人被拉下神坛。
席玉川几乎回想不起来,温言是怎么死的,
自己的大脑好像自动屏蔽了那段记忆。
好像是自己拿到最高奖项的第二天,回实验室的路上,
温言过来接自己,
隨口抱怨了研究所那群老古板又提起最早的那个猜想,
想成立新项目看看是否能落地。
那个猜想,是有关第二性別是否能够人为控制。
比如,beta是否能变成omega,
比如,是否能无视alpha和omega之间的信息素匹配度,
让任意一方的信息素凝液成为万能急救药物。
科研永无止境,但是人类心中仍然有道德伦理的一桿秤,
如果披露这个实验项目的內容,几乎会遭到普罗大眾铺天盖地的反对,
包括研究所里,绝大部分的实验员都不赞同。
席玉川第一次了解到后,也是满脸的不赞同。
之后的,之后发生的事情,
自己的好友是如何在自己眼前闭眼的,
席玉川忘记了,
他不要记起来。
蛋糕店已经打烊,橱窗外的灯光被夜色削弱,玻璃上映著模糊的倒影,
今日的蛋糕店早早关门歇业,老板站在水槽旁慢慢地清洗工具,
水哗啦哗啦往下淌,此刻店里寂静无声。
风铃声脆生生响起,打破了厨房中水声的节奏。
蛋糕店的玻璃门在夜色中被推开,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
叮铃作响的风铃划破原本温吞静謐的空间,
如同骤然落入深潭的一滴水,泛起无法忽视的涟漪。
站在水槽前的席玉川动作微顿,
水流还未关闭,顺著指尖滑落的温热水珠坠入水池,
湿润的指尖还沾著些奶油的余香。
薄唇轻抿,
不紧不慢把手上残余的水痕擦乾,才抬眸望向门口那道高大的身影。
事实上,席玉川不用回头,
空气里呛人浓烈的火药与菸草的信息素气息太熟悉了,
带著alpha特有的锋利与压迫,哪怕味道被压制,却仍像伺机而动的狩猎者突然跳出来,
猛兽的獠牙靠近,隱忍地贴近皮肉,让人不寒而慄。
席玉川抬眼,果然看见了那张记忆深处无法轻易抹去的脸,
夜色將那年轻的alpha的面容勾勒出来,
锋利的线条,挺拔的鼻樑,冷峻的眉眼。
立在墙边,像是重新打磨过的利剑,不减锋锐,寒气更甚。
alpha天生的压迫感不加掩饰,像一头悄然潜行却隨时可以扑杀的猛兽。
段行简,
来者不善,恶意未明,
但动作熟稔得令人不適。
“怎么,不欢迎我?”
段行简笑了笑,声音低沉带著轻挑,
踏进蛋糕店,脚步却毫不掩饰地直逼近席玉川,
“好久不见。”
席玉川平静开口,嗓音温润,甚至还能微微笑著。
如果不是对面alpha脸上的恶意未曾掩饰,
单单只看席玉川的表情,还以为对面是他的至交或者旧友——
某种程度来说,確实是这样。
“怎么算好久不见?”
段行简走进来,手插在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