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要不还是考虑……”
“不做!”
“你这偏执症根本就不该爱上任何人……这痛苦的折磨时间长了,精神饱受摧残,最后会变成老爷那样……半疯半癲……”
“闭嘴!”南川世爵突然就要坐起,暴跳如雷,“那条围巾呢?”
“少爷浑身是汗,睡觉还繫著围巾,我怕你勒著脖子不舒服就摘了……”
现在可是六月天,虽然房间里开著中央空调,可繫著围巾也不合適啊!
“拿给我——”
“少爷躺著別动,我马上就拿给你。”莫斯从掛架上小心摘下围巾,捧著拿过去。
南川世爵將围巾缠绕几圈系上脖子,就仿佛寧风笙柔软的胳膊搂著他,充满安全感。
他魔怔般抚摸著围巾,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冷笑,侧过脸时眼角滴落的液体混著汗水咽开了……
莫斯嘆口气,转身接到一个电话,不敢置信道:“寧小姐竟然没走?”
南川世爵又睁开了眼。
“她跟宫先生回寧家了?”
……
半个月后。
英式沙发上,南川世爵的指节泛著森森青白。
烫金请帖边缘的教堂浮雕在他的掌心里扭曲变形,仿佛冥府使者咧开的獠牙。
“寧小姐的婚礼定在圣约翰大教堂,与您和林小姐的婚礼……是同一个教堂。”莫斯的声音卡在喉咙。
南川世爵驀地冷笑起来……
婚礼,她和宫狗?
说什么要去纽西兰,新的身份、机票都准备好了,她却临时反悔留下,在他的眼皮底下准备婚礼,还敢给他送来新婚请柬!
“少爷,要不把那座教堂封锁了?”莫斯战战兢兢地问道。
砰!
南川世爵的拳头重重砸在桌上,封锁她就不结婚了?
难道寧风笙去哪里结婚,他就封锁哪里?!
“这是监控组今早传回的影像。”保鏢递上平板时屏住呼吸,屏幕里寧风笙正为宫燁调整领结,轻轻踮著脚。
南川世爵突然低笑出声,请柬在他的手里碎成两截。
曾经的记忆翻涌而来,她也是这样踮著脚,第一次为他打上领带……
莫斯手里攥著一只档案袋——
“少爷,我们查到这个宫先生的病歷档案,他因为人为原因……不孕不育。”
南川世爵脸色晦暗:“不孕不育?”
“是的,这些年宫先生一直在治疗,但毫无成效……我胁迫了他的主治医生才知道,宫先生才出生几个月,就被注射了一种药剂,让他无法孕育后代。”莫斯也暗暗咋舌,到底是什么人,有多卑鄙阴险,才会对一个几个月大的婴儿下手?
看来宫燁的身世並不简单,调查显示他是孤儿……经歷坎坷成谜。
“少爷,你说这个姓宫的是不是因为自己不能生育后代,就性格扭曲变態,几次三番对少爷的孩子下手?”
先是让寧小姐流掉了少爷第一个孩子,后来又诡计多端设计林小姐的孩子胎死腹中。
不然少爷的孩子和宫燁有什么深仇大恨,值得他一再下手?
南川世爵看著资料档案,揉著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