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黑蓝色的眸子泛著兽类的冷光,仿佛下一秒就会扑上来咬断他的喉咙。
“你……你谁.....”刀疤脸手中的酒杯砰然坠地。
但更快的是一道银色寒光!
南川世爵抄起冰桶里的香檳刀,刀尖抵住西装男的喉结:“你刚才说,谁又脏又破?”
多可笑。
这世上只有他能说她脏!这些螻蚁怎么敢?怎么配?
整个酒吧死寂如坟场。
“我错了!这位爷饶命!”西装男双腿打颤,“是宫先生说寧小姐被他调教得......”
刀光一闪,倏地刺穿他的手背,將那只手钉死在实木酒桌上。
悽厉的惨叫中,南川世爵俯身贴近他扭曲的脸:“调教?”
水晶酒瓶接连爆裂,琥珀色液体混著鲜血溅满他俊美的脸庞。
“哪来的疯狗!为了一双破鞋……”刀疤脸抄起椅子砸来。
话音未落,他的手腕已被反拧到背后。
南川世爵扯下领带缠住他的脖子,鞋跟碾著他跪地的膝盖,俯身时沾血的碎发扫过男人惊恐的瞳孔:“破鞋么,那就让你连鞋都不配穿。”
刀疤脸的腿骨被踹断,发出非人的嚎叫——
当警报声响起,酒馆已成人间炼狱。
……
寧家正在大办宴会,邀请了诸多名流宾客。
“宫先生真是痴情种,”某位珠光宝气的贵妇轻晃红酒杯,“关是这次直升机撒红包,就豪掷了几个亿呢!”
“何止啊,”戴金丝眼镜的银行家压低声音,“宫氏集团昨天刚宣布收购欧洲的酒庄、南亚的城堡、西利的別墅湾,全划到寧小姐名下……还收购的三所私人医院,据说专为调理寧小姐的身体......”
欢声笑语被直升机的轰鸣拦腰斩断。
三十辆黑色轿车刺破夜色——
保鏢们如黑潮漫入宴会厅,嚇得人群骚乱,有人打翻了鱼子酱,有人撞翻香檳塔,有人互踩著裙摆。
那架直升机降落在寧家前院,男人走下梯阶,踏碎满夜星辰。
黑色高定西装裁出他宽肩窄腰的轮廓,袖扣是两枚绿宝石,隨著步伐泛起兽瞳般的幽光。
驳形领口边,蜿蜒的恶龙链胸针盘踞在禁地。
当他走进寧家大厅,那张脸依然是冷白色调,比这一屋子里的人都白多了!
配上那张宛如抹过红血般的鲜艷嘴唇,那精致绝伦的五官,那浓浓縈绕的死亡之气——
“是南川少爷……”有人惊呼。
穿礼服的名媛们突然集体屏息。
“妈,那真的是传说中的南川少爷?!”某位小姐颤声问著。
天啊,帅得不像人类!这样的男人就该被供在神殿……
“別盯著看,”贵妇慌忙捂住女儿眼睛,“听说上月李参议多瞧他一眼,隔日就瞎了……”
此起彼伏的抽气声中,南川世爵摘下黑手套,苍白指节划过寧振海僵硬的肩线。
“南川少爷大驾光临……”寧振海喉结滚动,嚇得浑身发抖,“怎么不提前知会……”
望著不请自来的这尊大佛,眾人全都诚惶诚恐。
寧小姐的庆婚宴自然没有通知南川世爵,他怎么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