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在三步之外,看著她依偎在宫燁怀里,苍白的侧脸靠在那个男人的肩头上!
“砰!”南川世爵一拳砸在墙上,鲜血顺著指缝滴落。
莫斯慌忙掏出手帕,却被他阴鷙的眼神嚇得僵在原地。
宫燁浑身剧痛,胸膛和腰腹的绷带正在渗出血跡。
大颗的汗水顺著他的鼻樑滑落,他痛得脸色发青……
寧风笙冷冷说道:“抱不动就放我下来。”
“不放……”他痛得吸气,“笙笙,这辈子我痛死了也不会再放手。”
医院旋转门外的阳光刺得人眼睛生疼。
寧风笙听著身后紧紧跟隨的脚步声……
说好放手的南川世爵,你说话不算数。
助理拉开宾利车门,宫燁小心翼翼地人放进后座,转身就被南川世爵掐著脖子按在车门上。
“你以为贏了?”他泠泠地笑,“你只要敢开上马路,我就撞死你!”
“南川世爵……”寧风笙扶著车门,被阳光刺得微微眯眼,“回你自己的家。”
南川世爵的手指倏地鬆开,心臟骤然撕裂:“你赶我走?”
“別再跟著我。”
“……”
“我要结婚了。”
我要结婚了……她轻轻地嗓音吐出这五个字,像有回音似的在他的耳边盘旋。
南川世爵痛得浑身颤抖,嘴角却扯出扭曲的笑:“你以为我稀罕跟著你?”
他痛得大口吸气,视线扫过她宽鬆病號服下空荡荡的腰身,恶毒的话不受控制从嘴里溢出,“毕竟,宫狗最喜欢捡別人不要的东西……”
“是,我是你不要的,既然把我丟了,就別妄想还能再捡回去。”
冷风卷著她的嗓音,灌进南川世爵的胸腔,刺得五臟六腑鲜血淋漓。
“南川,来参加婚礼吧。”宫燁轻笑,倚著车门笑得像个胜利者姿態。
“如果你来的话,我一定欢迎。”寧风笙嘴角抖动著,竭力挤出一个苦涩笑容。
南川世爵的灵魂在瞬间被撕扯了出去……
“恭喜。”他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记得多请几个保鏢,免得婚礼变成葬礼——”
宾利扬尘而去,后视镜里映出她苍白的美貌,破碎得像被风雨摧残的玫瑰。
南川世爵……別再跟过来了……
殊途同归,是命运最美的安排。
寧风笙颤抖著从包里掏出抑鬱药,塞了两颗吞咽下去。
……
夜晚,整座城市浸泡在緋红的霓虹里。
摩天大楼的led屏幕上循环播放著同一则新闻——
“宫氏集团的总裁宫燁与寧氏千金寧风笙將於下月举行世纪婚礼!”
画面里,价值三亿的古董婚纱迤邐铺陈,上万朵粉紫色绣球堆砌成门,直升机航拍的镜头下,整座私人岛屿被布置成巨大的海。
“宫先生真是痴情种啊,”两个妆容精致的白领驻足,“听说连婚纱上的珍珠都是连夜从波斯湾空运的。”
玻璃橱窗倒映出南川世爵阴鷙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