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欢抱著羊毛毯睡到下午四点半,梦见自己的指甲光禿禿,长不出来了,她直接嚇醒。
一缕髮丝黏在她白皙微汗的锁骨,她低头看了看修剪整齐圆润的手指甲,鬆了口气。
短时间內不敢再啃手指甲了。
舒欢拿起手机想要看时间,刚点亮屏幕就看到几通未接来电,都是谢司衍。
她懊恼的低吟一声,想要回拨电话,又怕耽误他工作,纠结了一分钟,给他微信留言。
[午睡,刚才没接到你电话,现在醒了,有事吗?]
发出去后,舒欢自己读了一遍,好像有些冷淡敷衍,她正在找卖萌的表情包。
谢司衍的视频电话打了过来,猝不及防,她甚至都没有检查自己的形象,就抖著手指接通了。
“…晚上好。”
“有点不太好。”谢司衍声音淡淡。
舒欢买了很多墨绿色睡裙,衬得皮肤白嫩,微微出汗的身体吸著面料,也吸著谢司衍的目光。
男人刚结束一场会议,周身冷肃的气势没有褪去,甚至愈演愈烈审视著她。
舒欢不知道怎么想的,双臂环住自己,像一只受惊的小羔羊,那捧香艷的雪白被推高,呼之欲出…
谢司衍暴起青筋的手,去摸烟盒。
他没有菸癮,每次出差前蓄满的烟盒,回家后还有剩。而这次出差第一天,香菸已经被他抽了一半。
这算什么,真要变成她口中的道貌岸然了。
“荣叔说你不开心,为什么?”
“没有不开心。”
“妹妹仔。”谢司衍拇指碾著腮,姿態慵懒,声音压得很低,“现在不说,等我回家,就不是这种方式问你。”
舒欢浑身发烫,为自己过度敏感的身体感到羞耻,拢著羊毛毯抱在胸前。
声音跟她的动作一样轻柔单纯,“怕你忘了我的味道,喜欢闻別人身上的味道。”
谢司衍眼眸变暗,喉结无意识滑动,颈间的小痣也跟著呼吸错位。
“痴线。”
“……”舒欢嘟一下唇。
“我带著你的照片和衣服出差,嗅得没有味道,差不多也该回国了。不会嗅別人的味道,会被当成变態抓起来。”
完全预料不到这场谈话的走向,他不那么绅士沉稳,近乎肤浅的表达,强过药效最好的定心丸。
舒欢的下頜被金色霞光托起,红唇勾著开心的弧度。
“你要藏好…无论嗅谁的衣服,都很变態。”
谢司衍失笑,望著她明媚娇羞的脸颊,心中动容的厉害,“我积累了很多假期,想度蜜月吗?”
舒欢愣一下,隨后咬字清晰的说:“谢生,婚礼后出游才是度蜜月,我们可以一起旅游,但这不是度蜜月。”
谢司衍听进去了,掛断视频后,他又联繫了某个珠宝公司,加紧製作他设计的婚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