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暴起青筋的大手撑著盥洗台,眨眼间恢復正常,细致的帮她扣好內衣,復又亲吻她红艷艷的唇角,散漫矜贵的身形退后半步。
“你生气了吗?对不起,我好像总是败坏你的兴致。”舒欢睫毛掛著泪珠,惴惴不安。
谢司衍鼻腔和胸腔都是甜腻的香气,从她身上嗅吻得来的,是不怎么尽兴,但他不喜欢强迫人。
那样太低级,太没趣。
“老婆,不要低估你自己的魅力,亲到你,是我赚了。”
谢司衍太容易清醒,目光紧紧攥著舒欢,似是迷恋似是丈量,喜欢钓著他玩的小狐狸,是在自持,还是欲擒故纵?
如果是后者,那她未免太炉火纯青,谢司衍要佩服她。
这时谁的手机声音响起,源头在脏衣篓。
谢司衍弯腰捡起手机,接通来电,听筒传出顾晟白的声音。
“听说你今天在沙龙跟凌社长干上了?”
谢司衍鼻息溢出嗤笑,顾晟白听到那头的笑声,也觉得自己这话有歧义,他乾笑了两声。
“你还有心情笑,看起来问题不大?”顾晟白推测。
“是差点干上了。”
谢司衍话音落下,深沉的眼眸和舒欢对视,让她看清楚,看清楚多次被她多次拒绝的天之骄子,那份贵重和骄傲还有几分。
舒欢心惊的瞬间,垂眸,不敢多看。
“…最近很忙,没时间跟你们聚…不必等我,你们玩好。”
没有掛断电话,谢司衍用吻描摹舒欢的锁骨和肩膀,舒欢瞳孔微缩,他怎么可以边打电话边捉弄她。
舒欢不敢发出声音,眼眸婆娑,白嫩的掌心和指腹扣著镜子,像只走投无路的小羊羔。
不知道谢司衍什么时候掛断了电话,又是什么时候离开了浴室,舒欢只看到泛著雾气的镜子残存著一大一小的掌印。
她抿了抿微肿的红唇,风情万种的眼眸浮现天真稚气,她伸出细白的手指,悄悄画了一个爱心,圈住两个掌印。
该送谢司衍一只狐狸玩偶,要黑色,腹黑的黑,泡在浴缸里的舒欢这样想。
曾经有不入流的財报匿名点评谢司衍是笑面大佬,玩人玩到出汁,数银钱数到人破產。
荣叔用最重的话批评了这家財报,当时舒欢没有什么深刻感受,现在她觉得不入流的財报说得没错…
出差回来的第一天,谢司衍准时准点起床上班,临走前交代荣叔每天都要准备一束新鲜的朱丽叶玫瑰。
他是谢氏集团ceo,需要坐镇且高频参与解决公司事务,不能长时间缺席。
没过一个小时舒欢也醒了,她下楼看到朱丽叶玫瑰,又跑回房间拿出粉色小狐狸和手机。
手机镜头把一狐狸,一,一美人框住,最后传给了正在开早会的谢司衍。
他屈指回復几个字:[等我回家]
舒欢脸红。
荣叔这时询问舒欢要不要出门购物,她已经七八天没有买买买了,是有什么心事吗?
舒欢摇头,她已经过了纸醉金迷的癮,现在一门心思想要在译文界搞出点名堂。
正当她在书房里用功时,谢夫人的电话打了过来,让她回一趟老宅,因为舒氏夫妇正在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