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谢睿满头大汗,连忙说:“都下班回来啦,快端两碗冰镇荔枝虾球给他们解解暑,瞧睿儿热得。”
谢睿逗了逗儿子,就坐在一边享用饭前点心。
李书蓉给儿子换了尿布,又洗了洗手,被月嫂提醒哲儿快要喝奶了,她又从冰箱拿出备好的奶,加热。
折腾完,她吃到嘴里的荔枝虾球已经不冰了。
谢夫人很满意。
她送儿媳妇进入基金会工作,是为了帮助谢睿爭夺话语权,她故意留一些家务活给儿媳妇,就是担心李书蓉有了野心,不顾家。
女人掌权掌事是锦上添,家里的老公孩子才是根。
突然谢夫人用讲八卦的语气说:“蕾儿这几天待在家里,我还以为她怎么了,原来是谈恋爱了。谢家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被一个穷家仔哄得团团转,说出去都丟人。”
李书蓉诧异,“怎么会这样,二婶和赵妍没有劝吗?”
谢夫人:“嘴巴都要说破了。”
李书蓉:“我也去劝一劝吧。”
谢夫人:“亲妈都劝不住,你去了有什么用。况且,舒欢已经过去劝了,你再去,说不定有人会觉得我们大房插手二房的事,平白惹一身骚。”
李书蓉:“我听您的。”
谢夫人看向她的眼神越来越满意。
谢睿咬碎一枚荔枝虾球,冰得他牙齿有点疼,李书蓉不想做什么事,就会过问母亲的意见。
这样她就能心安理得的不讲情义,独善其身。
在颐和堂用过午饭,舒欢没有立马离开老宅,她回到谢司衍的臥室睡午觉。
梦里她坐过山车,没有系安全带,全靠谢司衍拉著她的手,在过山车倒悬的时候,谢司衍突然鬆开了她的手。
她往下坠,没有人拉住她,也没有人接住她。
惊醒的瞬间,心臟跳动剧烈,跳得舒欢有点疼。
她捂著自己的心口,正喝水呢,就听到外面有汽车的声音。
走到落地窗,舒欢看到了站在鎏金暮色里的谢司衍,他单手捧著一束娇艷的朱丽叶玫瑰,风掠动,碎金落满衣襟。
谢司衍知道妻子在老宅,下班后直接过来了,没有即刻进屋,因为他指尖夹著香菸。
他不重欲,无奈某个漂亮要命的小金丝雀太会钓了,圆房后冷落他多日,没有癮,也被她钓出癮了。
谢司衍刚想碾灭香菸,就被衝出来了女人抱紧,他只好拿远香菸,掌心朝她,猩红明灭的菸头朝外。
“老婆。”
舒欢踮起脚尖吻他,被谢司衍偏头,躲开。
“你不想亲我了?”她小声委屈,很有分寸的鬆开他腰,乖乖地站著,像是犯了错。
差点忘了他打算离婚。
“想亲。”
谢司衍看到她赤著脚,握著束的手臂直接连人带一起抱紧,脚步稳健的走进臥室。
“讲点道理,我刚抽了烟,吻你?”
男人轻描淡写的声音,浸著冷金般清冽的贵气,小小冤枉了他一下的舒欢慌忙低头,脚底酸软。
舒欢不知道怎么想的,不顺毛,继续冤枉他,“放开我,你抽菸了,也不应该抱著我。”
谢司衍气出笑音,低头含住水润的唇珠,又在她香香白白的脸颊亲了几口。
最后抵著舒欢的小耳朵廝磨,“怎么办,抱了,也亲了。”
舒欢鼻尖发烫,水蒙蒙的眼眸低垂,又忍不住俏生生看他一眼。
“有人说…你想跟我离婚。”
谢司衍眼底的情迷意乱散尽,长眸细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