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抱歉的说:“不好意思,这趟车的臥铺都不卖,真的买不到,只能坐硬座了。”
林哲笑道:“盈盈,你真把我当作弱男子了啊,我也是能驯服烈马的。”说著还用手捏了一下宋盈的小腰。
宋盈笑道:“死样,別让人看见。只是你的气质根本和这里不搭,嘿嘿。”
很快,车上的人就坐满了,很多都是阳泉的煤矿工人。前几年还建立了一个钢铁厂,生產出来的產品林哲还检查过,都是贫矿生產出来的,工艺也不行,质量比较一般。
火车缓缓启动,铁轨与车轮的撞击声渐渐变得规律起来,夕阳的余暉將月台上“为人民服务”的標语染成橘红色。
“我去打点水,泡点茶?”宋盈笑著说道。
林哲按住她的手,笑著说道:“等列车员推水过来吧。”他指了指过道里挤满的矿工,几个穿著深蓝色工装的男人正把印著阳泉煤矿字样的铝製饭盒在行李架上,有几个年轻矿工多看了宋盈两眼。
林哲凑到宋盈耳边,轻声说道:“宝宝你的风情把人都迷住了。”
“別说疯话,都怪你教人家练的功夫,越来越一一“你不是非常喜欢,每天都练。”
“哼,那还不是你喜欢,总让人家用那些羞人的动作。”
两人亲密的咬耳朵,俊男靚女的样子,让附近的男男女女偷偷摸摸的盯著看。
车厢里的气味开始混杂起来。汗味、旱菸味,还有熟悉的陈醋香气,宋盈笑著说道:“我们山西人出门最爱带的就是陈醋。”
林哲笑道:“陈醋是好东西,可以软化血管,適度降低血压。很多矿工在体检之前,如果紧张血压过高,可以喝口醋,很有效的。”
宋盈笑道:“知道你懂得多,要不要抹点薄荷。”
“不用了,鼻子是最会適应环境的,很快就闻不到了,忍一下就好了。”
“你真好。”
林哲笑著捏了捏她的脸蛋,笑著道:“是你太宠我了。”
“哼,大家都宠你。”
林哲不再接这个话题,问道:“家里的情况怎么样?”
宋盈突然有点不开心的说道:“村口那棵老槐树,不知道还在不在。去年写信问过堂叔,说开春遭了虫害。”
不想再说村里人把树皮剥了当药引,只是因为传说烈士的血浸过的树能治癆病。
鸣一一汽笛长鸣,列车员推著餐车从过道挤来,铝製餐盒叮噹作响。
宋盈要了两份三毛钱的肉丝麵,麵汤上浮著两片薄如蝉翼的肉。她变戏法似的从包里摸出个小瓷瓶,往林哲碗里滴了两滴香油,
“这都带来了?”林哲笑道。
宋盈轻轻的笑道:“怕我的大少爷不好好吃饭。”
邻座穿劳动布工装的大娘忍不住插话:“小两口回娘家啊?”她手里纳的鞋底针脚密实,线绳在蜡块上蹭得亮。
“嗯,回阳泉。”宋盈把林哲的筷子用帕子擦了又擦。
大娘看看林哲雪白的衬衫领子,笑著说:“姑娘疼男人是好事,可咱们工人阶级的手..:”她举起自己布满老茧的手,“抓过煤块的才实在哩!”
后排几个年轻矿工鬨笑起来。宋盈耳根发烫,却仍然坚持笑著说道:“我就是疼我男人。”
餐车第二次经过时,宋盈买了瓶太谷饼。油纸包刚拆开,香甜味就引来了斜对角的小女孩。
孩子扎著歪扭的羊角辫,眼睛直勾勾盯著饼。“给。”林哲了半块递过去。
孩子母亲慌忙阻拦:“使不得!这么金贵的..:”话没说完,小姑娘已经鸣咬了一大口。
宋盈趁机把剩下的塞给女人:“大姐是矿上家属?”
“俺男人在二矿。”女人突然压低声音,“听说你们bj来的专家..:”她瞟了眼林哲,“能看出煤里有没有瓦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