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屿柠有些犹豫。
男人起身,將锦被给她掖了掖,嗓音十分温柔,“你休息好再去看他,有朕和御医在,不会有任何事。”
顏屿柠確实困的眼睛都睁不开,她嘱咐道,“你把霄霄接到宫里,我醒来要见到他。”
“好。”玄言煜低眸看向闭著眼眸的女子,目光满是温柔宠溺。
——
太子府。
小傢伙脸色红润的躺在床榻上,翘著腿,身边围了四五个御医。
“来了吗?本殿的母后来了吗?”
“殿下,您別急啊。”为了逼真,夜尘將打湿的毛巾放在玄允承的额头。
“见过陛下。”殿外侍卫声音大的行礼。
小傢伙放下腿,瞪圆了眼睛,“父皇怎么来了,他不是从来不来本殿的太子府吗?”
夜尘努了努嘴,“殿下,您还演吗?”
玄允承:“……”
殿门被推开,小傢伙侧身对上男人的眼眸,思考了一下,软糯的唤道,“陛下。”
夜尘,夜安,跟著玄言煜进殿的侍卫以及殿內的御医,缩了缩脖子,呼吸声都放缓了。
“玄王陛下?”小傢伙趴在床榻上,晃动著小脚,笑眯眯的看著玄言煜。
玄言煜眉梢轻挑,將手里的令牌丟到了床榻上。
“陛下,本殿的令牌怎么会在你手里?”玄允承小手拿起令牌,勾住繫绳在指尖转了转。
“太子殿下不是昏迷不醒吗?”玄言煜走到榻边,居高临下的看著他。
小傢伙斜瞄了眼御医。
御医深吸一口气,战战兢兢道,“陛……陛下,殿下刚……刚醒。”
他也没有欺君,殿下確实是刚睡醒,这不能算他欺君。
“既然醒了,就去上早课。”男人好心情的看著皱著小脸的玄允承。
小傢伙小嘴一撇,“陛下,本殿生病了啊,不能休假一日嘛。”
玄言煜冷哼,从夜尘手里接过小傢伙的锦袍,丟在了他身上,“穿好衣衫,去上早课。”
玄允承慢吞吞的捡起衣袍,不情不愿的套在身上,绣著蟠龙的衣领,穿的歪歪扭扭的,玉带也扣的松松垮垮的。
玄言煜皱了皱眉,又好气又好笑,“玄允承?稍微一动锦袍便能掉到地上,你想在学堂里给皇室丟脸?”
“穿不好。”这他说的倒是实话。
锦袍繁琐,他一个人的確是穿不好。
“站好。”玄言煜眉头紧皱了几分。
“奥。”小傢伙乖乖听话的站起来,衣袍被踩到小脚下,踉蹌著往地板上摔,夜尘心提了起来,刚想接住小傢伙,玄言煜长臂一伸,將小傢伙捞进了怀里,忍不住吐出一个“笨。”字。
“……”小傢伙扶了扶歪了的金冠,趴在玄言煜的肩膀上,嗅了嗅小鼻子,纳闷道,“为何你身上有本殿刚认的母后衣衫上的香味?”
母后抱他的时候,他闻到过,淡淡的香味,很好闻,很好闻。
“母后也抱你了?”
玄言煜不作声,给他整理著衣衫。
小傢伙故意道,“你不是说谁都不能替代本殿的母后吗?你为什么要让本殿刚认的母后抱你?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