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
“爷,这能有用吗?”
听了孙绍祖的话,他开始很惊讶,之后却担心有没有效果。
他还有另一层担心:“爷,我,我这样冒然进去,恐怕会被他直接抓起来?”
原来刚才孙绍祖跟他说,要带他进入贾府,直面贾赦。
当然,孙绍祖不是让他送死。
“他又没见过你,怎么会抓你?”
孙绍祖盯著他,但凡对方露出一丝退缩的意思,他就不会再说下去,甚至最后还要悄悄处理掉此人。
好在石呆子对贾赦心怀大恨,没有露出一丝畏惧之意。
“爷,那药真那么神奇,他吃完后,就再也不能作恶了?”
孙绍祖刚才告诉他,进府后,他会找机会稳住贾赦,让他趁机下药,而这个药会让人身体虚弱,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下床。
听到这样的效果,虽然不是直接药死对方,让他报仇,但只要有一点效果,石呆子就不会放过。
他现在只担心药物的效果。
孙绍祖低声说道:“自然有用,这药只要下了,谁也察觉不到,事后几天才会发作,到时你我才能无碍。”
这一点他没说实话,实际上那药只要吃下,很快就有效果。
石呆子跪著磕了两个头,额头都磕红了,然后看著孙绍祖:“爷,让我干吧。”
孙绍祖点了点头,从怀里拿出一个早就备好的药瓶。
“就是此药。”
“到时我自会拖住他,你进去偷偷在他茶中下药,然后自己先回府来。”
石呆子满口应下。
等孙绍祖定好明天出发的时间,起身要走时,石呆子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声问了一句。
“爷,他,他的儿子,应该见过我,我,我怕明天他看到后,耽误了大事。”
说的是贾璉。
当初在牢狱中,贾璉几次进去看他。
孙绍祖点点头:“你果真是细心了许多,此事你不必多虑,明天他不会在场的。”
等出去了,回头看了一眼石呆子昏暗下去的屋子。
“贾赦已经彻底昏了头了,今晚离开前甚至还在威胁我。”
听贾赦的口风,显然是十分信任被打死的栓儿,也就断定了他跟邢夫人有染。
若日后宣扬出去,自裁谢世,都是轻的。
此一事,就已经让孙绍祖动了杀心。
“还有石呆子事件的隱患。”
这一件事,甚至惊动了刑部,日后追究下去,未必不会影响到他。
当然,最后促使他下定决心的,还是科举速成班的事。
从贾雨村的严厉警告,到周庭的深夜送信,无一不在告诉他,此事的严重后果。
“为了防止这些事牵连到我的身上,影响了科举,只能处理了他。”
“我是不能动手,不然一旦暴露,弒杀岳家的消息传开,我也就自绝於这个世界了。”
当前朝代,类似於明清之间,对於这种习俗关隘,自古传承,一点没变。
他自忖有大任在身,岂能亲涉险地?
同时,为了確保明天的行动万无一失,他一定需要一个帮手。
而遍寻府上,也就石呆子一人可用。
“当初留下他,果真是发挥了奇效。”
想了想,他回了正屋休息。
床上。
贾迎春打了个哈欠。
“夫君,我困了。”
孙绍祖抱著她:“那就睡吧。”
半睡半醒间,贾迎春突然提到了贾赦。
准確的说,是傍晚发生的事。
“夫君,栓儿犯了大错,打死也是寻常。”
“只是他是我父的心腹僕人,只怕他会不高兴,到时为难你。”
她跟贾赦不亲嫁过来之后,更是只会从孙家的角度考虑。
孙绍祖安慰了一句:“没事,这事我会跟他解释清楚的。”
最后睡著前,贾迎春说了一句。
“夫君,他虽待我不好,但到底是我的父亲。”
“我不愿你们起了衝突。”
孙绍祖抱紧了她,亲了亲她的额头,没有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