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都不知道的事。
甚至为了这次科举,还有一队专门派出的锦衣卫,守在贡院,就是为了方便卢太初行事的。
“这次改革,能出现这样的大才,一定也是出乎陛下所料的。”
时间如流水,很亏贡院大门敞开,九天的会试,结束了。
这一天,是二月十七日。
举子们离开后,贡院的大门,再次锁住。
但是到了晚上,一队人影,拿著令牌,打开了固若金汤,守卫森严的贡院。
“周翰林,李侍郎,陛下密令於我,现在我要入宫面圣,我走之后,你们不可喧譁,更不可泄露,若是事后传出什么流言,休怪我不念同僚之情。”
什么流言?
自然是次辅无视定例,擅自离开考场。
但看著皇帝的密旨和令牌,以及身边完全听命於卢太初的锦衣卫,两人哪里敢怀疑什么。
当即出声:“次辅放心,我等一定守口如瓶。”
这是皇命,就算他们传出去,害的也只是他们自己。
卢太初点点头,將怀里的答卷按了一按,心下一定,出了贡院,在锦衣卫的护持下,直奔紫禁城。
“咔嚓。”
贡院大门重新锁上。
两人对视一眼,別过头去,各自离开了。
但在这一刻,两人心里都生起了同样一个心思。
“此次会试改革,受到陛下这样的看重,看来传闻的朝廷改革之意,已经彻底定了。”
“以后我也要彻底转变思维,紧跟陛下的心意,才好不落人后。”
不提贡院的变故。
孙绍祖回了府里后,整个人都有些累瘫了。
后面两场考试,虽然不再重要,甚至影响不到什么,但他只有这一次机会,便一点也不敢大意,甚至更用心的答了题目。
如此几天下来,心神早就耗尽。
回了府里后,被两位娘子搀扶著,来到正屋躺下,一点也不愿动弹。
“你们也別忙了,都上来陪为夫躺会。”
听到孙绍祖的混话,绣橘赶紧將丫鬟们赶走,免得损坏几位主人的威严。
贾迎春自然不肯,任孙绍祖说什么,鼓著脸,就是不理他。
邢岫烟倒是认命了,加上孙绍祖对她一贯不错,甚至將几千两银子交给她保管,还在筹划在城外购买田地,修建庄园。
这些事,最后都可能交给她的父母叔叔看顾,也算是彻底解了她心头对父母的生存担忧。
当然,她虽然不忍拒绝,但是看著贾迎春的態度,倒也不好抢先说什么,只是悄悄推了推孙绍祖摸过来的大手。
“我累了。”
孙绍祖精神疲惫,没有心情说太多。
这话的意思,似乎要赶人了。
贾迎春心里委屈,想转身走掉,可是看到绣橘递过来的担忧眼神,神色一怔,忽然想到:
“夫君这般荒唐不说,但这里可是我的正屋,若是我走了,岂不是让姓邢的小蹄子占了我的地盘?”
眼珠一转,已经发现两人的拉拉扯扯。
“咳。”
她咳嗽一声,低声说道:“那我陪你一会。”
转头对邢岫烟吩咐:“妹妹,你先去歇著吧......”
“哎呀。”
贾迎春的话只说了一半,就被孙绍祖用力一拉,上了床。
好在孙绍祖顾忌她的身孕,靠近之时,微微起身,將她抱了上去。
“绣橘,出去。”
绣橘心里嘀咕一声“爷真荒唐”。
眼珠偷看到邢岫烟也被拉上了床后,心里低骂一声“不知廉耻”,掩上里屋的门,来到屋外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