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胡一柱身上分到的卖身银,大概有二十多两,也要留给家人的。
孙绍祖喊他来,不单是为了这事。
“我看你武艺不凡,以后便先把他们操练起来,等有了成果便提你为头目,每月有1两的例钱。”
护院自然不能当粗使僕人,自进门的那一刻,就都是上一级三等僕人的待遇,一个月1000文。
此刻胡一柱得了提拔的希望,心里自然欢喜,脸上便露出笑容,当即跪在地上,“砰砰砰”磕了几个头。
“谢爷赏识,谢爷赏识。”
孙绍祖看著他的身形,心中诧异:“外表粗獷,甚至因为脸上的刀疤,有些凶恶了,但是內里倒是个憨厚的性子,一点跋扈也不见。”
大是满意。
看著他欢天喜地的去了,忍住了心里的好奇:
“辽东,不知现在是什么境地了,他是辽人,当有一些准確消息,但看他的情状,也不像是能知道什么深一层消息的人。”
加上脸上的刀疤,或许还有一桩毁村灭族的仇恨。
但孙绍祖暂时没有职位,也管不了这些,只能不问作罢。
吩咐胡一柱后,又让小安,分批次让这些护院在几天內,把家人搬迁到附近,等彻底安顿下来,已经是半个月后了。
不过这些对孙绍祖都是小事,到傍晚的时候,他把小安和胡一柱喊来,吩咐他们准备明天和锦衣卫赵大典的会面。
“早早去定了酒楼座位,点好饭菜。”
最后吩咐:“吃饭是小事,你们再找两个人,事后跟著他身后,看看他的落脚点。”
小安知道对方的身份。
因为昨天孙绍祖道破身份时,他就在跟前,甚至按照孙绍祖离开前递过来的眼神,跟主母贾迎春暗中匯报了一番,让孙府有了一些心理准备。
这也是孙绍祖昨晚回家后,孙府没有因为锦衣卫闯门,出现什么混乱,十分安静的原因。
听到这个吩咐,小安自然有些不安。
“爷,若是叫他发现,怕是要弄巧成拙?”
孙绍祖看著一脸发愁的小安,笑道:“你倒是长进了,还知道『弄巧成拙』这个词了。”
小安有些不好意思,低声说:“爷,是姨奶奶教导过小梅,我听她说过,这才记下了。”
“哈哈,知道要长进就好。”
“去吧,这些事不用担心,我自会筹划清楚。”
等书房清净后,他又想了许多。
比如护院的操练问题。
比如必须备下的刀剑兵刃的问题。
“若要有战斗力,操练和兵刃都是必不可少的。”
京城之中,自然不具备这样的条件,除非他孙家是深宅大院,才能不泄露。
而现在的院子,虽然还算宽敞,但这只是住人,想要寻个练武骑马的地方,根本没有多余。
“要买大院,只怕现在手里的几千两银子,全部光,也买不到好的。”
院子再大,就是豪宅了。
不说面积的数倍扩张,便是银钱,基本都在几千上万两了。
像达到荣国府那种,十数万两,都是少的。
“那就只能先在城外修建庄院了。”
城外自然成本很低。
一边想著,一边信步来到西厢房,邢岫烟的住处。
“爷,二姐姐有孕在身,你歇在我这,她怕是要伤心?”
孙绍祖抱著她,哈哈笑道:“那你还缠我这么紧,还不放开,让我去寻她?”
此刻两人躺在床上,屋內只有床头亮著烛光。
邢岫烟只是嘴上功夫,根本不鬆开,甚至抱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