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典一愣,心想:“我不过一丘八,能帮他什么忙?”
也是立刻反应过来,今天对方真是有事寻他。
“公子请说,只要我能办到,一定帮你。”
他不能拒绝。
虽然他感觉对方有利用他的嫌疑,刚相识两天,又没什么交情,但是对方携礼而来,態度又是这样亲切,他若还有一丝向上之心,都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孙绍祖低声说:“我新近买了几个护院,但是手头没有趁手的兵器,赵兄弟是军中之人,不知是否有渠道?”
赵大典的心臟立马急跳,私售军械,可是大罪。
他刚要拒绝,孙绍祖补了一句:“只是刀剑便可,不需什么利器。”
到了嘴边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只是刀剑?”
他確认了一句。
孙绍祖笑了:“只是刀剑,我也只是给护院寻些护身的兵器,又哪里能用到什么利器。”
得了確认,赵大典明显鬆了一口气。
但他还有疑惑:“公子,只是刀剑,又有何难?我听说公子岳家,就是本朝勛贵。”
言下之意,这样一桩好买卖,何必寻到他的门上。
孙绍祖笑道:“数量不多,我也不愿麻烦岳家,怎么,赵兄弟没有渠道?”
军械的利润丰厚,他赵家虽然之前没怎么参与过,但也听人说过,他父亲死前,更是多次提到这桩事。
“公子急吗?”
赵大典自然不愿放过,他从孙绍祖的眼神中,也立马反应过来,这一桩生意,就是特意送给他的。
锦衣卫每年的银钱,不过几十两,他是百户,也超不过一百两。
这一百两中,每年的日常费,就要二三十两,加上人情往来,一半的银子,都要费掉。
父亲死前,也只是刚升百户不久,根本没留下多少银钱,甚至为了晋升,还欠著同僚几十两银子。
死后丧葬费又是一笔。
这也是赵大典目前过得寒酸的真实原因。
所以听了孙绍祖的军械生意,確认没有危害后,立马就想抓住。
“有些急,赵兄弟有办法吗?”
其实並不急,但是孙绍祖就是这样说了,说完盯著赵大典,看他的反应。
赵大典反应正常,听了他的话,脸上出现急色:“公子,一半天內,只怕是难。”
他虽然知道渠道,但毕竟没有亲自经手过,第一次肯定有点慢。
孙绍祖点点头,给他宽限一些时间:“也不用这两天就有,五天后,如何?”
赵大典急忙点头应下。
“30把日本刀,甲冑10副,军马5匹,暂定这些。”
孙绍祖的话,让赵大典目瞪口呆。
“公,公子,甲冑军马也要?”
这可是朝廷严禁之物。
孙绍祖上前一步,拍了拍他的胳膊:“赵兄弟,这些算不得显眼,甲冑穿在里面防身,谁也瞧不见,军马处理掉烙印痕跡,谁又能说得清楚?”
“价格按照定例,五天后,我们交接。”
说完就走。
只留下赵大典呆愣在原地。
“日本刀锋利,一柄价值1两。”
“甲冑15两左右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