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长长地“哦”了一声,问:“小池,你觉得呢?”
小池心里呵呵两声,嘴上答是。
这一来一回的,总算是结束了。
池点欢站在鶯鶯燕燕们的后面,把那几位爷送走后,正想著怎么溜呢,胳膊就被鶯鶯拽回了他刚醒来时的那间厢房。
新来的公子鶯鶯她们也没见过,只听人说性子倔得很,寻死几次都没能死。
这会儿她语气急切:“既来之则安之!那几位爷,咱们都得罪不起,尤其是今日坐主位的那位,江陵出了名的紈絝!”
“江陵?”池点欢问,“这里不是盛京吗?”
鶯鶯心道这人莫不是个傻的,仔细打量池点欢,想来是撞墙撞傻了,好心劝他:“从江陵来的,你別再撞墙了,傻了就真没救了。”
池点欢:“......”
她大抵是知道些门道,压低声音又道:“北边打了好几次胜战,圣上召回京封赏的。”
不等池点欢说话,她就风风火火地离开了,临走还留下一句:“別再寻死了。”
池点欢当然不会寻死,他只是想遁。
木窗被他推开,楼下街巷正热闹,来往的人很多。
直接跳下去肯定不成。
於是池点欢转身,想著先出了厢房,在楼里找找机会,结果刚一推门,就发现门被锁死了。
池点欢:“......”
跑路无门,他只好坐回桌旁,给自己倒了杯茶润润嗓子,刚咽下肚,门就被嘎吱一声打开。
是个半老徐娘,颧骨高耸,看著不好应付。
“把他带去好好洗洗,洗乾净了,戌时前送到给那位贵客送过去。”
徐娘发號施令,她身后的一群打手顿时上前架住池点欢,浩浩荡荡地往外走。
池点欢被架得一口气不上不下,眨眼就被塞进了澡房。
“......我自己洗就好。”他提出自己的诉求。
为首的那大哥见他如此识相,威胁了两句,便带著人在门外守著。
池点欢缩在浴桶里,有气无力地给自己搓了两下,心想著不会真的屁股不保吧?
究竟谁这么想不开点了他?
不行,还是得想办法跑路。
眼看窗外天色愈晚,池点欢小心翼翼地从浴桶里站起来,隨意擦乾了身,正想套回那件青衫,却不知是谁换了套半透的朦朧红衫进来。
“......”
池点欢低骂一声,转头去找有没有其它能穿的衣服,结果翻遍澡房都没有一件能穿的。
“洗完没啊?”门外传来催促声,还有急躁的敲门声,“大老爷们洗个澡要洗多久?”
另一个人嗤笑一声,“都卖屁股了,哪门子的大老爷们?”
“也是哈,里面那个小老爷们好了没?”
池点欢:“......”
真想出去给他们来两拳。
不得已套上那身红衫后,池点欢浑身难受,这穿了和没穿有什么区別??
难受死了!
他没好气地將门推开,正好对上门口守著的俩大汉的眼睛。
冷白的皮肤在红纱下若隱若现,走动间,衬得別有一番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