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鶯没再说下去,但这言下之意池点欢自然听得明白,知道这是在好心劝自己,故而也真心同她道了谢。
“嗐!我就是怕你哪日......反正你心里有数就好,俗话说得好,只听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池点欢点头应是,又道了遍谢,往角落里走了两步,压低声音同她打听:“你可知道那位......的来头?”
“你不知道?你竟然不知道?”
“前几日撞墙撞傻了。”
“哦,”鶯鶯拢了拢袖子,捂住嘴,小声道:“说来话长,长话短说,我们齐国......”
北边匈奴驍勇善战又频频来犯,前几年齐国都是主张议和,金银牛马成批成批地往北边送去。
可儘管齐国土地再如何肥沃,国力再如何强盛,这么送下去迟早把国库掏空。
不仅百姓叫苦不迭,还把匈奴的胃口养大了。
主战派与亲皇党的议和派撕了几日几夜,最后是镇国將军主动立下生死状,皇帝才终於鬆了口。
好在到底是打了胜仗,镇国將军这些年便一直驻守在北边。
“......大將军英勇非凡,怎么偏生儿子是个紈絝,真真是好竹出歹笋。”
鶯鶯嘖嘖两声,“我听姐妹们说,那位从前在江陵时,吃喝嫖赌可是样样不落!”
池点欢:“......”
见这人脸上神色怀疑,鶯鶯对他耳提面命道:“你可別被他那张脸糊弄了去,外边那些涉世未深的姑娘也就罢了,做咱们这一行的,最忌讳的就是爱上客人!”
“好,我明白的。”池点欢只好连连点头。
鶯鶯见他听进去了,颇为欣慰,“你也別总闷在屋里头,出来露露脸,多发展几位客人。”
“明白的。”池点欢笑笑。
“……哎,怎么笑起来也像张死人脸,你这样不行啊小池。”
像死人脸的池点欢就这么被鶯鶯按著学了好半晌该怎样笑才成。
待鶯鶯终於收手离开时,他的脸已经笑僵了。
池点欢顶著张僵脸往长廊尽头的楼梯走,还听了一耳朵八卦,说是昨夜里有两个倒霉蛋失足摔死了。
他也没太在意,只看著路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