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寂喜隨意地点了两下头,“我爹在北边抽不开身,皇帝就让我来了。”
池点欢“哦”了一声,没再说话。
北边打了好几次胜仗,皇帝就把人家儿子召回了京,这事说起来能简单也能复杂。
两人对坐好半晌,直到梅寂喜站起身,朝池点欢走近,又半屈下身。
他点了点自己的下巴,示意池点欢咬上来。
“......有没有更体面一些的方法?”池点欢问。
“我都走过来让你咬了,”梅寂喜捧住池点欢的脸,微微挑眉,“不咬我就出去找个鶯鶯来咬了。”
池点欢一阵莫名,“那你就去找个鶯鶯好了。”
梅寂喜闻言脸色一僵,很快又恢復正常,手还捧著池点欢的脸。
“你不咬我,那便我咬你。”他说完,突地拉近了和身前这人的距离。
正作势要咬在池点欢下巴,就被一只手飞快挡住,这手死死捂住梅寂喜的嘴巴。
“梅寂喜你属狗的吗!”池点欢微微提高音量。
梅寂喜唔唔两声,轻鬆地扒开池点欢的手,腰身一转,就將人压在了桌上。
池点欢被桌沿搁得浑身不適,脊背抵在冰凉的桌上,又气又急地望向制住自己的人。
还没等他骂两句,就听梅寂喜道:“我还不知你究竟叫什么名呢。”
这话倒是让池点欢顿了一下。
梅寂喜又道:“你又是从哪儿知道我姓甚名谁的?”
“......听鶯鶯们说的。”池点欢推著他手的力气莫名轻了些。
梅寂喜盯著这人的眼睛,“哦?”
“这样啊,”他笑笑,伸手拨开池点欢的额前的碎发,“鶯鶯们怎么说我的?”
池点欢心道那些鶯鶯们能怎么说你,不就是说你从江陵来的紈絝么?
见眼前这人不说话,梅寂喜问:“是不是说我英俊瀟洒,风流倜儻,年少有为?”
池点欢闻言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再翻眼睛就要坏了。”梅寂喜指尖抵在池点欢眼尾上,又问他:“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么?”
“嗯嗯,对对对。”
“你在敷衍我,”梅寂喜直勾勾盯著他道,“要知道我从前在江陵时,有多少姑娘给我拋,又有多少姑娘为我爭得头破血流?”
池点欢这会儿还被按在桌子上,挣不脱,索性收了力,还偏过头去看柱子上边掛著的纱帐。
有多少姑娘关他什么事?
这个白痴梅寂喜。
被刻意忽视的梅寂喜看他侧脸,分明满脸不耐却还强忍著,心下好笑,逗他道:“哎,也罢,池小神仙能否告诉在下您的闺名呢?”
池点欢抿著嘴没说话,只是扭回头冷冷瞪他一眼,这只鬼不管是死前死后都爱动手动脚的,实在让人心烦。
谁知这一眼不仅没能让梅寂喜收敛几分,反而更来劲了。
“害羞啦?”
他笑吟吟接著道:“也是,只有亲夫能唤闺名,是我太唐突——”
“说够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