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锁什么的,於我而言,比吃饭喝水还要简单,当然前提是时机要合適,才会替你们开锁。”
时迁也配合说道。
“我要解药,看到野猪林之前,必须给我。不然,迎接所有人的只会是源源不断,披甲持锐的飞天神兵。”
话已经说开,鲁一提出自己的要求。
几个人一人一句,话语中又呛了口火气,好似即將点燃的鞭炮。
房间中陷入短暂的寂静。
没人说话,彼此间只能听到各自的呼吸,以及心跳声。
能够有机会逃脱比什么都强,没人愿意等死。
更没人愿意沦为献给盐山府主的祭品。
李吉微微眯著眼,看著这一切。
房间中的囚犯没闹出什么乱子,也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太学生陈东的攻心之言。
这傢伙绝对是个人才。
对於李吉而言,最麻烦的事情,莫过於打下大片的领土,却找不到合適的人来治理。
水滸世界绝不缺乏猛人,武將。
可让人麻烦的是很难去找一些治理世道的能臣官吏。
帝王將相的体系中不可能不用儒生,对於这个生產力尚且没有得到一定发展的世界。
封建王朝,群县制这些就是最好的。
倘若李吉带著后世的眼光来看,想用一些某资某社的思想来治理时代,那才是开歷史倒车。
一个叫做王莽的先行者不就很好展示过“一个王朝的发展必定是要切合时代的契机,
不然就会乱套。”
也正是出於种种考虑,李吉想著救人的时候无论如何得把陈东给带出去。
至於对方会不会臣服他这个“乱臣贼子”那是后面才应该考虑的事情。
天光逐渐暗淡。
驛站的另一处单间,则是亮起了烛火。
元十一独自饮酒,他对面则是摆放著一套碗筷,显然也是在等人。
没一会儿,木门被一把推开,杨制使大步流星进来,一屁股坐在元十一对面。
元十一抬眼看去,目光落在对方脸上那一大块青色印记上。
这是先天带来的,透著一股让人望而生畏的凛冽凶气。
“听闻制使大人是三代將门之后,五侯杨令公之孙。”
元十一替来者勘酒说道,全无在眾人前与杨制使针锋相对的模样。
“某家杨志生来便是將门,惯使棍棒刀枪,只恨丟了石纲才有劫难一场。尚幸是梁中书替我担保,起了眼下差事。此乃杨某翻身阶梯,如何容尔乱来?”
声音顿了顿。
杨志端起酒碗,却並没有喝,而是沙哑说道:“元十一,我与你不同,这事绝不允许出半点差错。你无故又送几个人来,是何意思?这些人什么来路,具体是何修为?为何不与我提前沟通?”
杨志拋出一连串的问题,语气础逼人,显得极为强势。
元十一轻笑起来:“杨志大人,你先前去哪儿了?擅离职守我不问半句,至於新来囚犯,你也不该多问就是。你要遵守上面的命令,而我也要遵守上面的命令。你负责不过是把人送到地方,而我,我不仅要把人送到地方,还得把钱给带回去。”
杨志面色一沉,语气森冷说道:“押送这件事情,只有一个人为主你要知道,我的鞭子不仅能抽囚徒,也能抽打不遵號令之人。”
元十一端起酒碗不徐不疾喝了一口。
“蔡太师,高太尉,他们是什么性格,我虽然官职卑微,但是比你清楚。”
“你武功比我高,本事比我强,可这条路,却没我熟悉。林子里的那一群贼寇更不是乖乖听话的小猫咪,而是吃人的老虎,为恶的山君。你是念头关的强人不假,可盐山府主也是早早踏平三关的人物。”
“我带过去的人越多,咱们也就越安全,能够拿回去的钱財也就越多,越是好完成任务。”
“同样一点,你应该记住自己的目標一一让你来是为了看守住那个林教头,是为了防备道门中人劫狱。我是你的至亲朋友,而不是对手,你不要搞错了目標。”
元十一张口吐出两缕酒气,並无半点畏惧地回瞪了杨志一眼。
“哼。”
杨志放下酒碗没喝一口,“你少喝点酒,办砸了事,大家一起倒霉。另外既然来了新人,那就我来守夜。”
“不行,你別逞强。昨天你已经守了一夜,今天我守夜。我虽是喝了点酒,可意识是清醒的,再说”
声音顿了顿,元十一才又道:“蔡太师与高太尉既是盟友,可也有竞爭。朝廷中的事情,不是你我这等小鱼小虾能掺和,那个陈东,我希望你不要再有接触。”
元十一淡淡说道。
杨志冷哼一声脚步略微停顿了一下,才径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