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扫了一眼地上的人头,耐著性子说:“不是。另外该是山君回答某才对?:
“哼。”
冷哼一声,虎妖声音更为凶恶。
“本大王吃几个人算什么,主人家都不说我。你说?我吃人,人也吃我虎子虎孙。弱肉强食一向如此。怪得谁来?中原人不是最讲道理,你可有话服我?”
虎妖再度道。
“主人家?”
林冲敏锐地察觉到其中的一处关键。
不仅仅是恶虎食人这般简单,其背后甚至有一股势力。
林冲眯了眯眼,咔咔,紧的大枪不住作响,“人食万物那是因为,人是天地灵长。你一头虎妖何德何能?敢用血食来涨修行?”
“嘻。本王原本与世无爭於山中修习,吞吐日精月华,平日食肉也只是充作果腹。是你们人,是你们带著本王修行,替本王搜寻血食,助本王成道,涨本王道行,化本王的横骨。”
“如今又要杀本王,害本王,岂不可笑?当初,尔等用本王妻儿老小的心肝餵养本王的肚皮,让本王的虎腹炼出一口血煞之气,如今却说本王是妖魔?”
“从古至今,妖魔都是披著人皮,穿著人衣,在人间行走,与人吃住同寢。
本王算什么妖魔?本王一年才吃几个人,吃得尽一村一户,吃得绝一镇一路?”
“你们哪一场战爭,消耗掉的不是本王用十年,百年也吃不完的血食?本王只是一头柔弱无力,可怜无助的啸山虎罢了。论吃人,还得是你们自己啊。人间才是九层地狱!”
一头虎妖却颇擅机锋。
林冲一时间竟然辨別不过它,“罢了,手底下见真章好了。”
虎妖却不动气,那庞大的阴影不动如山只是道:“说不过就动手,既然如此,本王就大发慈悲,赐你一败!南无野狐禪师。”
虎妖叫道。
林冲把酒葫芦摘下拋到一边,手中大枪提起,一头撞入东面。
呼啦。
狂风大作。
林中的枝条被风吹得压弯腰,虎啸之声好似骤雨狂风而过,其中又夹杂密密麻麻男男女女交织怨毒的响雷。
“佛说恶有恶报,善有善报,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本王不欠你的,你怎么杀本王?至於本王吃掉的这些人,本王的虎子虎孙早就付过债了。阿弥陀!南无野狐禪师。”
“恶蟒出洞!”
回应虎妖的是林冲一记暴喝,桓侯枪中常规一式。
呼,大枪过境,林中密密麻麻扑出的悵鬼阴影身形不由一顿。
一头缠山一般的黑蟒倒悬於林冲腰间,枪刃划过,黯淡的夜幕好似被割开。
林子的东边,盘踞而坐的庞大阴影被割开一道十余米的口子。
吼。
虎妖嘶叫了一声,震碎漫天嫩绿枝丫。
狂风如乱刃飞过。
黑沉沉的枪刃上,落下点点深红血跡,虎妖的血竟然是红色,与常人无异。
林冲住大枪的手臂肌肉线条好似流过山岩的清泉。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搞什么啊!”
“我坐拥梁山八百里水泊,还不能给我上个封號?正所谓一一名不正则言不顺,名號不响亮,如何討伐各地?”、“刘邦起事的时候,还叫赤帝子。我不管啊,总之你们得给我立一个名目。你们嫌弃右金吾金乌大將军不好听,那就给我取一个好听的封號来,要威武霸气,並且符合我的命数。
李吉眉目紧锁说道。
在他对面,陈东一脸肃然执笔设计梁山行的旗帜。
李吉的主意打出的旗號最好是一桿“替天行道”杏黄大旗,目前已经全票通过。
而陈东则是在设计旗帜背面的图案。
“哥哥岂不闻天狗食日?羿射九日乎?自古以来又有几个人拿大日作封號的?世上有赤帝子,白帝子,可又有谁称自己为金乌子?”
吴用一脸苦笑说道。
李吉负手皱眉,站在楼台上望著远山外的云海,“你不能只提出问题,不解决问题。”
他几日以来辛苦筹谋一番,本以为能够得到新的称號,可不知是不是气数不够?
金乌相关的头衔一直没有形成。
从杀人鬼升级凶太岁头衔就一直没怎么变化过,李吉也试了不少办法,可貌似都没什么效果。
兴许是气数,命数与自身格局不匹配。
他考虑许久认为是这方面的缘故。
吴用亦是知道名不顺言不正的道理,八百里水泊梁山確实是一股不小的势力,近可以攻打东平府,济州。
远可以击青州,沧州。
建好大船甚至能够取水路跨海击辽,攻伐辽国陪都幽都府。
(南京府,这个南京实际上是bj。而宋廷bj大名府,实际上应该是在邯郸一带)。
如此的地理位置,掌握住了就等若是抓住了一柄抵在辽,宋咽喉的匕首。
真捅进去了,无论是辽国,宋廷都会半残。
当然李吉如果是不满足仅仅做一个山大王,那就得扛下连绵不绝,一波又一波的朝廷大军的进攻。
“不如就叫东阳天王?”
吴用想了想,折中取了一个名头。
齐鲁大地在山之东。
李吉又想占据一个阳字,搭配天王之名,无论是气势与格局可谓是都有了。
李吉思付这个绰號亦是极好,正打算说就用这个。
一旁的陈东幽幽抬头:“大王要征伐天下的话,目前就用天王二字足够。天王两个字不会过多消耗气数。东阳两字太大,怕是会有倒行逆施的影响。”
“况且仅仅一个梁山气数还是不够,我们可以先铸鼎。待彻底占据,青州,
济州,东平府,有足够的气数支撑,大王再上封號亦是不迟。”
“好,就这般定了,我李吉从今日起就是李天王!”
李吉畅快大笑说道,胸中莫名涌动一股热流,真气也躁动起来。
可冥冥之中似乎依旧存在某种看不见的屏障。
新的称號即將生成,但临门却又差了一脚,李吉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