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刚回到农场,翘首以盼的村民们都围了上来,看到板车上这么多野货,村民们都沸腾了。
王二赖子等人都被人围住了,只听王二赖子高声吹牛道:
“看看咱们这打猎手艺,今年咱们农场的肉那得翻倍分,我看以后谁说我不学无术,不正干,你家老爷们正干,那你让他也打这么多野货……”
旁边围著的婶子大娘,都恭维王二赖子,给他夸的天上有地上无的,给王二赖子飘的不行。
王大娘那是很了解自己儿子的,她瞥了王二赖子一眼,拆台道:
“二赖子,老虎是你打的不?”
王二赖子一下从天上跌下来,吞吞吐吐道:
“额,额,额,那倒也不是……”
王大娘继续:
“那三个熊瞎子肯定是了!”
王二赖子再次噎住道:
“也不是……”
王大娘嗤笑道:
“那狼肯定不是,那是人家解放军同志打的,你还是人家从树上摘下来的呢,那你说说啥是你打的,也让妈骄傲一下!”
王二赖子往边上看了一眼,他打的那几只野鸡和野兔,在野货堆上显得特別渺小。
他这咋吹啊,那么大一堆东西,就那两个野鸡,几个野兔是他抓的,他的脸往哪放啊?
王二赖子缩缩脖子,小声嘀咕道:
“妈,要不你先回家吧,等回家我跟你是说哪个是我打的!”
丟人也得丟家里,丟外面可就捡不回来了!
王大娘可太知道他的能耐了,但凡有个傻狍子是他打的,他现在都得说出口!
王大娘不客气道:
“行了,行了,轻点吹吧,本来打猎就不咋地,再吹大发让人家烦了,给你踢出来咋整!”
张六指刚吹了两句,看王二赖子被王大娘懟了,偷偷看看张婶子。
就见到张婶子一个眼刀过来,他马上老实了,嘴自动就缝上了,多余一个字都没敢再说。
张六指心里庆幸,还好他嘴没王二赖子快,不然现在丟人的就是他了。
魏场长站在台子上,清清嗓子大声道:
“咱们农场今年的野货比每年都多,这要感谢钟师傅,要不是她心思活,也不能想到狼群有存粮,並找到狼窝在哪。”
“还有老虎和熊瞎子,也是钟师傅发现的,咱们吃水不能忘了挖井人,除了钟师傅打猎队分的,我是想著,把虎皮给钟师傅做纪念,再给她两个虎腿骨,大家没啥意见吧!”
大部分人家自然是没意见的,毕竟是钟晚晚发现的这么多野货,人家要是不说,偷著带两弟弟上山运下来,別说一冬天吃肉了,做成咸肉,吃3-5年都吃不完。
但是总有那自己没能耐,还看不得人家得东西多的。
村里老吴家,那是一个老寡妇领著3个儿子一个女儿生活。
吴寡妇重男轻女,看不上闺女,恨不得闺女一口粮食不吃。
看钟晚晚得这么多东西,吴寡妇想到不乐意了,一个丫头片子,凭啥分这么多东西。
吃那么好,也不怕折寿,还用虎皮,她有那个用虎皮的金贵身子么?
吴寡妇拧拧达达站出来道:
“魏大哥,我觉得吧,钟师傅进打猎队就要分不少肉了,咋还能再分虎皮和虎腿骨呢!”
“要我说啊,別说虎皮和虎腿骨了,就钟师傅身手也不好,又不会打枪,带她上山就不错了,还分什么东西啊!”
“年年打猎队打猎都好好的,怎么就她上山一年,打猎队就遇到狼群了,说不好这狼群就是她招来的,没让她给进医院的赔医药费,那都得说咱们农场大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