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守著的,除开佣人就剩舒蕙一个,万晴陪著去了医院。
通知秦於深过来时,何文露便去了竹楼,照看俩小孩。
顺带把在餐楼疯闹的耀耀,也一道送去了竹楼,免得他突然回来找爸妈。
瞥眼瞧见秦於深頎长的身影走过来,刘妈倏地鬆了门把手。
锁扣声咔噠,门被人从里拉开。
女佣们捂嘴难以抑制惊呼。
舒蕙从秦於深身上收回视线,正要扭头去看。
下一秒,眼前被男人大手盖住,肩膀被轻扶转身,背对著主臥门。
秦於泽暴怒:“谁他妈把老子锁里面……哥…嘶啊!”
还没叫囂两句,被秦於深一脚踹上大腿。
这一脚不遗余力,踹的可不轻,秦於泽瞬间跪地,大腿肉泛起红肿痕跡,痛苦的呲牙咧嘴。
“…哥、我……”
“滚进去穿衣服。”
秦於深没给他说话机会,嗓音慍怒,周围蓄起气压极低的风暴。
佣人们皆垂头埋首,嚇得大气不敢出。
心里都觉得还是大少夫人好,能把事情处理井井有条,且杀伤力不会广泛波及。
大少爷一来,很容易造成氧气稀薄。
秦於泽就穿了条平角內裤,一听这话,连滚带爬滚去穿衣服。
主臥里,秀圆抱著被子缩在床角哭啼。
满床凌乱,气味靡烂。
万晴最开始见到的场景,更为可怖,这会已是云雨初歇。
“秦於泽、你是想气断我这条老命!!”
连敏芳埋头猛衝上楼,揪住刚穿好衣服的儿子,暴力撕打。
“心、好色!还敢把女人直接领到家里来!你对得起姍姍吗?!”
“妈……妈,不是…是她自己进来……她身上好香我…”
秦於泽挨打的嗓音卡壳:“妈別打了,別打我。”
连敏芳抬眼去看,满床荒唐景象,一路奔过来的大脑本就充血。
这会气得白眼一翻,脑袋发晕,双腿软倒。
“楼下多备了辆救护车,抬走。”舒蕙出声。
多的救护车,原本是给秦於泽备下,万一秦於深下手没个轻重,也好及时送医。
通知连敏芳过来是因此事牵扯,不仅有她儿子儿媳,还有王妈。
连敏芳平日抗压能力挺强的,这回估计是路上跑岔气,赶到这一口气急的没顺过来。
留守的两位医助,立马展开担架,抬著人往下走。
连敏芳躺上担架,蔫蔫醒过来神:“我去医院…我先去看姍姍,回来再打死这个不孝子。”
秦於泽缩在门边,也想去医院,触到大哥的视线又一抖。
他怎么这么倒霉,祭个祖接二连三碰上事,回回撞大哥枪口上。
“大哥…我我真不敢……她自己进来的,带著一股香味,我脑袋就晕…”
房间里散出来的欢·爱气味,確实夹杂一股明显浓香,联想到王妈给的东西…
舒蕙皱鼻退后几步,抬眼看秦於深。
“这事没那么简单…”
刚要再说,来电铃响起。
医院电话。
护士嗓音焦急:“夫人您好,孕妇拒不配合手术安排,提出只想见您,请您或者孕妇的直系亲属,赶紧来医院一趟…”
姚姍姍不想要命了,连孩子也不顾。
舒蕙眉头紧锁,收起手机,果断往楼下走,大声交代。
“秦於深,此事还牵连主宅王妈,去扣下她和秀圆,家宴结束再做处理。”
时间卡在这个节骨眼,晚上家宴,秦於深作为族长不可能缺席。
这事也绝不能暴露在檯面上,先扣下人,压后处理是最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