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春枕余香暖,死劫暗云生
晨雾还未散尽,青莲宫的纱帐內透进几缕柔和的曙光,顏如玉慵懒地翻了个身,雪白的藕臂从锦被中滑出,指尖无意识地揪住了枕畔的一缕青丝。
“唔~~”“
她发出一声小猫似的婴寧,眉心描著的青莲妆经过一夜已有些晕染,在晨光中显出几分靡丽,
浓密的睫毛颤了颤,终於不情不愿地睁开,露出那一含著晨露般的眸子。
俞珩早已醒来,正支著下頜看她,见她醒了,笑吟吟用指尖捲起她散落的髮丝:
“公主昨夜真叫小道刮自相看.:::
“不许说!还不是你净用些整人的手段!”
顏如玉一瞬间瞪大眼睛,慌忙伸手去捂他的嘴,却因动作太急牵动腰肢,疼得倒抽一口凉气,
锦被滑落,露出心口点点红梅般的痕跡,在雪肤上格外醒目。
俞珩低笑,顺势將她连人带被揽入怀,顏如玉挣扎两下便放弃了,软绵绵地靠在他胸膛上,脸颊贴著温暖的肌肤,听著他有力的心跳。
“腰酸.....:”她亲昵地小声抱怨,声音带著晨起的沙哑,昨夜后劲太大,现在想起来还觉得晕乎乎的。
俞珩的手掌恰到好处地按上她的后腰,气血热蒸,轻轻掐揉。
顏如玉舒服得眯起眼,像只被顺毛的猫儿,连脚趾都了起来,她身上只松松垮垮掛著件纱衣,经过一夜躁早已皱得不成样子,领口大著,露出大片雪肤。
窗外,早起的仙鹤掠过莲池,惊起一串水珠,几滴露水从窗根溅入,正落在顏如玉锁骨处,凉得她一个激灵。
“冷....:”她往俞珩怀里又缩了缩,鼻尖蹭到他颈窝处,嗅著令人安心的气息。
俞珩拾起滑落的锦被將她裹紧,却见怀中佳人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纤纤玉手撑著他的胸膛就要起身,青丝如瀑垂落,有几缕调皮地粘在她微启的朱唇上。
“公主有何必须完成的急事?”俞珩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的云鬢,將散乱的髮丝別到耳后,指尖不经意擦过耳垂,惹得顏如玉轻轻一颤。
“嗯...:.:”她半闔著朦朧睡眼,歪著头认真思索的模样格外可人,
“好像......也没什么事哦......”声音软糯带著晨起的慵懒,尾音拖长,有些莫名的小娇憨。
俞珩抚掌轻笑,
“真乃天缘凑巧。”他忽然一个翻身,將人困在双臂之间,目光中流转著暖昧的光泽,
“小道亦无他事。”
温热的掌心贴上纤细腰肢,他低头在白玉般的耳垂上轻轻一咬,顏如玉顿时像被踩到尾巴的猫儿,整个人敏感地缩成一团,雪腮飞红,脖颈都染上淡淡的粉色。
“殿、殿下......”她声音发颤,纤长的睫毛快速扇动,
“昨夜已...已共度良宵......”素手无力地推拒著,
“你我皆为修行之人,怎可终日耽於情乐.....
“公主此言差矣。”俞珩轻笑打断,手上动作却愈发过分,骨节分明的手指灵巧地探入被中,
精准找到纱衣的系带,
“昨夜小道运转师门无上心法,调和阴阳,对你我修行大有益处。”
“嗯......胡、胡说......”顏如玉呼吸急促起来,燮眉咬住下唇。
俞珩俯身在她耳边低语,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敏感的肌肤上:
“公主不信?不妨內视苦海,看看修为可有进益?”
顏如玉將信將疑地闭目感应,突然轻呼一声:
“怎会......”她异地睁开水润的眸子,
“確实...嗯~精进了些许...
列“这便是了。”俞珩低笑,指尖灵巧地挑开最后一缕纱衣系带,薄如蝉翼的衣料顿时如流水般从顏如玉肩头滑落,他俯身道:
“此乃上古同修秘法,需得晨昏相继,连修七七四十九日方见大效。”
“啊?四十九日?”顏如玉条地睁大杏眼,头摇得发间玉簪叮咚作响,
“不成不成.....”她裹著锦被往后缩,露出的一截小腿在晨光中白得晃眼,
“这......这太荒唐了....
俞珩遗憾地轻嘆:
“看来公主不喜这门妙法。”他忽然眸光一转,唇角勾起清浅弧度,
“不过也无妨......”说话间周身突然泛起淡淡佛光,
“小道佛道双修,还精通一门欢喜禪法....
?
“欢喜禪?等......鸣...
抗议的朱唇被突然封住,俞珩口鼻间呼出粉色雾靄,肌体透发出清心檀香。
顏如玉才嗅到一丝,便觉浑身骨头都化了似的,整个人软成一汪春水,那香气似有灵性,缠绕著她每一寸肌肤,引得血脉深处泛起奇异的酥麻。
“嗯~”
俞珩指尖在她腰间轻轻一捻,顏如玉顿时颤如风中秋叶,一声轻吟脱口而出,紧锦被的纤指渐渐鬆开,在床褥上抓出旖旋的褶皱。
“公主且放鬆......”俞珩的声音忽然变得空灵悠远,带著梵唱般的韵律,他指尖沿著她脊柱缓缓游走,每一处穴位都激起一阵振栗,
“一切交给小道......
,
顏如玉朦朧间看见他周身浮现八宝瓔珞虚影,佛光与道韵完美交融,一股前所未有的暖流突然席捲四肢百骸,她惊喘若筛糠,身弓如虾,青丝在锦枕上铺散如瀑。
窗外,晨露从莲瓣滚落,滴在平静的池面上盪起圈圈涟漪,殿內熏炉升起裊裊青烟,在朝阳中勾勒出纠缠的曲线.::::
日上三竿,正午的阳光穿透云层,將青莲宫前的玉石台阶映得熠熠生辉。
俞珩与顏如玉並肩而出,衣袂在微风中轻轻交缠,俞珩身著五彩羽衣,顏如玉则穿著淡青色纱裙,眉心描募的青莲妆在日光下格外明艷,
“公主可还满意?”俞珩贴近她耳畔低语,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她的腰际。
顏如玉身子一软,险些踩空台阶,她急忙抓住俞珩手臂,羞恼地瞪了他一眼:
“不准再提了!”雪腮飞红如霞,
“你...你从哪里学来那么多邪门歪道.::::
俞珩眨眨眼,
“公主於小道误会深矣,此实乃为你我修行“殿下~”
一道酥媚入骨的声音突然传来,緋弯踏著莲步款款而至,火红裙在青石板上绽开如。
她眼角含春,深深一礼,目光在二人紧贴的衣袖上打了个转:
“参见公主、殿下。”
顏如玉不自然地拢了拢衣领,俞珩神色自若:
“何事?”
“那个荒古圣体......”緋鸞朱唇轻启,
“昨夜畏罪潜逃了。”
俞珩眉头骤然紧锁:
“什么罪?谁定的?”
“是金燕听说的......”緋鸞纤指绕著一缕青丝,
“妾身觉得蹊蹺,特来稟报。”
顏如玉见俞珩面色沉凝,当即吩咐:
“传金燕。”
不多时,一名金髮少女匆匆赶来,她额间生著细密羽毛,行礼时发间金铃叮咚作响。
俞珩负手而立:
“金燕,叶凡所犯何罪?”
金燕紧张地绞著手指:
“回殿下,是...是我族中一位名叫金羽的兄长说的。”她偷瞄了眼俞珩的脸色,
“他说荒古圣体偷了他的宝衣,被发现后称是殿下同乡,那位族兄说顾忌您的顏面,没有大肆宣扬....
男俞珩忽而展顏一笑,如春风化雪:
“如此说来,我倒是要好好感谢一番你这位族兄了。”他语气温和,含笑问道:
“金燕仙子,不知你族兄现在何处?”
“在...:..在妖城。”金燕被突如其来的和煦態度弄得手足无措。
俞珩轻嘆一声,面露愧色:
“给你们添麻烦了,叶凡確与我是同乡,自幼长在偏远山村,没见过什么世面。”他摇头苦笑,
“许是一时被宝物迷了眼,这才犯下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