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结果时也是嚇了一跳。
谁会想到养了容澈二十二年,竟然跟君珩没有半点血缘关係。
“当初你把他从医院抱回来,不是做过亲子鑑定吗?”
容君珩鬆开报告,眸色微敛,语气淡淡:
“就是你看到的这回事,容澈不是我儿子,当年封沅芷做了手脚,主治医生被她收买了。”
一听封沅芷,慕容晏清眉心皱得更紧:
“这女人,死了都还要摆你一道,她就这么自信你不会怀疑,再去做亲子鑑定?”
容君珩身体往后一靠,自嘲:
“所以,这不就有了我不能生育的诊断吗?”
慕容晏清顿时瞭然。
只有让君珩知道自己不能生育,才不会再去怀疑亲子鑑定的真实性。
因为他这辈子就只能有容澈这么一个儿子。
封沅芷那女人是撒了张大网啊,临死都要把君珩罩得死死的,让他这辈子都跟她牵扯不清……
不对!
慕容晏清脑子闪过什么,狐疑盯著容君珩:
“封沅芷那女人就没想到,你又不是真的不能生,找个女人一结婚,老婆一怀孕,你不能生的事不就不攻自破了?那她精心策划这场骗局,还有什么意义?”
房间沉默一瞬。
“谁知道呢。”
容君珩双手隨意交握在腰腹间,漫不经心转著拇指,眸光微垂。
“人都死了。”
慕容晏清不出声了。
君珩和封沅芷那女人的孽缘,外人是说不清的。
“那你对容澈有什么打算?”
他轻嘆一声,“准备什么时候跟家里人说……”
“容太,容生醒了,你进去吧……”
未尽的话音在门外传来声响时顿住。
容君珩把那张检测报告递迴给他,示意他收进档案袋。
慕容晏清刚把报告塞回去,房门被人缓缓推开。
下一秒,阮芷纤瘦身影映入两人眼帘,一身黑色薄款风衣套在她身上,越显白皙小脸清瘦了几分。
阮芷还以为房间里只有容君珩一个人,见到床边站著的慕容晏清,微愣后礼貌点头打招呼。
“行了,你老婆来了,也没我什么事了,我就先走了。”
慕容晏清调侃一句,“再不回去,我家小宝贝儿醒来没见我,该哭了。”
“嗯,昨晚谢了。”
容君珩知道他是个女儿奴,估计昨晚没陪著他女儿,一晚上没睡好。
“谢谢收下了,该给的医疗费还是得给啊,別忘了叫人去结算。”
慕容晏清挑眉打趣,临走前把档案袋放在容君珩床头旁边的柜子上。
阮芷送他到门口,等他身影走出几步远,才轻声关上门。
她缓缓转身,隔著一段距离看著坐在病床上的男人。
凌晨退烧后换了套乾爽睡衣,此刻上衣胸前大敞,露出右边肩膀缠著纱布的伤口位置。
“软软,过来我这。”
容君珩朝她伸出左手。
阮芷看著他深邃眉眼间的那抹温柔,抿了抿唇,抬脚过去。
却没握住他掌心,而是径直站在他床边,对他露出的大片胸肌视若无睹,冲他伤口位置抬了抬尖尖下巴:
“不先解释一下它是怎么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