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信不信隨你。”
阿星耸肩一摊手,“你以为你这么晚在霍宅乱逛,为什么没人拦著你?”
看著他脸上的痞笑,夏珊心更不安了,一咬唇就要转身跑进屋里……
“夏珊小姐,我劝你老老实实待两天就赶紧回榕城。”
阿星笑著好心劝告,“既然容太说了,你怀孕不方便照顾澈少爷,你再怎么找老太太说情都是白搭,容生只听容太的,明吗?”
夏珊脚步僵住。
“不过呢,你要是求求我,我可以考虑考虑带你见澈少爷一面,怎样?”
夏珊满含怨气的眼怔愣一瞬,转头盯著阿星。
痞气的脸,挑著锋利的眉,她分不清是真是假。
但想到回榕城后的处境,她咬咬牙:“怎么求你?”
一丝朦朧月光透过云层照下来,阿星咧嘴的弧度越来越大。
*
翌日清晨。
阮芷一觉睡醒精神极好。
见身旁男人睡得沉,她轻缓起身,下床洗漱。
浴室里,她洗漱完,用孕妇专用的护肤品,做完基础保养。
照镜子时,目光不自觉落在胸口黑色吊坠上。
低眸拎起男人那枚尾戒,指腹细细摩挲著,脑子里不禁迴荡起男人昨晚的话。
“……戴上以后不许再取下来,更不能让別人碰。”
口吻一如既往的霸道。
这是他戴在手上二十多年的东西,还是他亲手做的,平时他沉思时特別喜欢摩挲这枚戒指,可现在就这么送给自己了。
那自己是不是也该给他送点什么?
念头刚起,莫名羞赧,整得两人好似古代男女互送定情信物般。
“bb,怎么起这么早?”
忽的,男人低磁沙哑的慵懒嗓音从身后传来。
阮芷正想著送他什么好,冷不防惊了下。
鬆开吊坠转头,只穿一件暗红丝质睡袍的男人已经从身后搂住她,脸埋进她白皙脖颈,冒出青色胡茬的下巴轻轻蹭了蹭。
“下次起床叫醒我。”
“好痒。”
阮芷脖子一痒,缩著脖子把他头推开:
“你好討厌啊……”
娇娇软软的羞恼声传入容君珩耳朵里,他喉头一紧,舌尖划过乾涩下唇。
一早就在要人命呢。
阮芷对上他黑眸里那抹滚烫嚇人的幽光,心口突跳,忙从他怀里退开:
“我去换衣服,你赶紧刷牙洗脸。”
刚想出去,容君珩大掌倏地拉住她小臂,薄唇勾起的笑意透著丝邪魅:
“不急,帮我刮鬍子,嗯?”
阮芷压下怦怦乱跳的心,眸光在他坚毅下巴上溜了一圈。
青色胡茬不显颓废,反倒让他那张脸,更添几分成熟的男人味,还有雅痞的……
嗯,性感。
“不用颳了,就这样吧。”
她清了清嗓子,“……挺帅。”
容君珩这才鬆开她,大掌摸了摸下巴胡茬,弯起唇角:
“行,听老婆的。”
“……”
被他脸上越发性感的笑闪了眼,阮芷心跳加速,转头就走。
容君珩眉心微蹙。
什么意思?夸他帅不会是骗他的吧?
*
早上八点,两人吃早餐时,阿星边打哈欠,边走了进来。
懒散模样让容君珩瞥了他一眼:
“昨晚去做贼了?”
“没,抓了个贼。”
阿星笑得痞气,一屁股坐在两人对面。
佣人给他端了份早餐。
容君珩夹了个核桃包到阮芷盘子里,眼皮也没抬一下:
“別卖关子。”
阮芷倒是好奇,抬眸望向阿星。
“也没什么。”
阿星冲她笑笑,
“就是一个喜欢抢別人东西的女贼被我抓到了,给了点教训而已。”
阮芷愣了下,下意识就想到夏珊,不知道她又出了什么么蛾子。
容君珩抬眸看了眼阿星,又低眸吃早餐,显然没兴趣知道。
阿星也没打算说出来影响两人吃早餐的好心情。
静静吃了会儿后,容君珩抬眸望向阿星:
“梁老约了我十点半打高尔夫球,我带软软一起去,你去安排人跟著。”
“行。”
阿星应得利落,三两下吃完早餐就出去了。
霍冰那女人也不知道能不能动了。
“你是去跟人谈公事,我去会不会不太好?”
阮芷偏头,看向正在慢条斯理擦手的容君珩,
“而且我也不怎么会打高尔夫球。”
她为数不多的几次去高尔夫球场,是小叔带著她跟阮佳佳一起去的。
说是带他们去学著社交。
只是去了几次,她討厌那些人有意无意往自己身上瞟的异样眼神,更討厌总是把话题扯到她父母身上。
说她小小年纪没了父母如何可怜,说她小叔多仁慈,对他大哥如何重情重义。
之后小叔再要带她去,她便怎么也不去了。
“我会,我教你。”
容君珩浅浅笑著,“就是一个长辈,谈不上什么公事,隨便聊聊而已。”
阮芷敛下思绪,笑著点头:“好。”
九点四十,阮芷换好衣服跟容君珩出门,到了车前,便见霍冰一身宽鬆黑衣黑裤站在车前。
阿星已经启动车子在等著。
“容太,容生。”
霍冰拉开后座车门,朝两人頷首。
“你身体没事了?”
阮芷见她小麦肤色的脸略有些白,不由担心问了句。
霍冰生硬地扯唇笑了下:“多谢容太关心,我身体没问题。”
“你別勉强……”
阮芷想说有容君珩在,她不跟著自己也可以。
但转念想到上次的容澈事件,又赶忙打消了念头。
这可是在港城,容君珩的社交圈都在这,谁知道会不会又突然间蹦出来什么人。
一丝掉以轻心的念头都不能再有。
见霍冰摇头,阮芷轻握了下她肩膀,隨即坐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