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容君珩,还是我自己来吧。”
床头被男人调高了些,阮芷半靠著直盯著他,眨了眨眼掩饰自己的羞赧。
灯光大亮的病房里,男人反锁了门,袖口卷得老高,端著一盆温水放在床边,两条光洁小臂肌肉遒劲,居高临下看著她:
“bb,我是你老公,给你擦身体而已,很正常,你得习惯,之前我枪伤发烧你照顾我,不是也给我擦过吗?我可没对你见外。”
容君珩知道她是害羞,耐心哄著她。
“你忘了,你腿上还有碰伤的淤青,我得给你热敷下,你自己能处理?”
他都这样说了了,阮芷觉得自己要是还放不开就显得太扭捏了,忙点头:
“行行行。”
大不了闭上眼不看他那张脸就行了。
说著眼一闭,两手摊开在身体两侧,大有任君处置的架势。
容君珩好气又好笑。
坐在床沿,伸手去解她胸前家居服的钮扣。
浅灰色衬得她皮肤越加白皙,春光一点点露出来时,灯光下闪著诱人的莹润光泽。
明明是让人热血澎湃的画面,看在他眼里却只有心疼。
他毫无杂念地用温热毛巾给她擦了全身。
换了几次温水后,又热敷了下腿上和盆骨上的淤青。
最后轻柔地给她换了套乾爽家居服。
阮芷全部闭著眼,灯光照在她每一寸肌肤上,感官被放大数倍,能清晰感受到他的动作有多温柔。
就像对待一尊易碎的瓷娃娃。
那一刻,她忘了羞赧,忘了身上所有的疼痛。
直到男人含笑嗓音响起:
“好了,可以睁开眼了,你先睡,我去冲个澡。”
说完,容君珩已经调暗灯光,她睁眼时只见到昏黄病房里,男人走向洗手间的高大伟岸背影。
眼睫微眨,她伸手摸向脖颈上贴著纱布,还隱隱作痛的牙印。
容君珩冲了个冷水澡出来,边擦头髮,边走向病床边。
女人侧身躺著,呼吸平稳,原以为她睡著了,不想走近了才对上她睁大的亮晶晶眼眸。
“还不睡?”
“等你一起。”
这病房不愧是私人豪华套间,连病床都比普通的大。
比不上家里的大床,但躺下他俩还是没问题的。
“这么乖。”
容君珩轻笑:“等我擦乾头髮,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