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泞的官道上,一辆朴素的马车缓缓前行。
车轮碾过融雪后的泥泞,留下深深的车辙。驾车的郑轩回头轻声道:“殿下,前方便是重云县了。”
车內传来李建成平静的回应:“嗯,加快些速度,今日.........”
话音未落,道旁树林突然传来积雪簌簌落下的声响。
十余名彪形大汉从两侧窜出,为首的是个膀大腰圆的壮汉,手中鬼头大刀“錚“的一声斜插进泥地,暴喝道:“停下!”
郑轩眉头微皱,勒住韁绳。
马儿不安地踏著蹄子,在泥泞中溅起些许泥点。
“你们是谁?”郑轩皱眉,冷声询问。
那壮汉一拍胸脯,震得身上皮袄都在抖:“听好了!你爷爷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黑旋风宋江是也!”
“识趣的就把钱財留下,要不然......”他狞笑著拍了拍刀柄:
“小心爷爷刀下不留情!”
郑轩回头轻声请示:“殿下,要死要活?”
车帘微动,传出李建成淡漠道:“问问谁派来的,不留。”
“是。”郑轩应声跃下马车。
当他缓缓抽出腰间长刀时,整个人气势陡然一变。
原本看起来平平无奇,甚至有点憨厚的面容此刻如寒霜覆面,眼中锐利的光芒让一眾嘍囉不禁后退半步。
宋江暗自咬牙:“看样子是练家子......”
但他隨即大喝壮胆:“有点本事!可你就一人,我们十几人,以多打少,优势在我们!”
“小的们,上!“
他当即朝前衝去,嘍囉们则是散开。
“好!”
几名嘍囉当即拋出绳网,企图束缚郑轩的行动。
但见寒光一闪——绳网尚在半空便化作碎片纷飞落下!
宋江前冲的势头猛地一滯,手中鬼头大刀僵在半空,一时间不知是继续向前,还是转身跑路。
就在这剎那间,郑轩长刀轻振,无数刀气如银蛇乱舞,顷刻间血肉横飞!
待郑轩收刀入鞘时,除了宋江外的所有匪徒都已化作一地残肢。
鲜血染红了泥泞的官道。
郑缓步走向呆立当场的宋江,刀尖滴落的血珠在地上绽开朵朵红梅。
“谁派你们来的?”
噗通。
宋江的长刀和他的膝盖同时落地,整个人瘫软在血泊中,不住磕头:“好汉饶命!小人只是討份饭吃,討份饭吃啊!好汉饶命!”
“小人家里还有老母老父,下有八岁幼童等著餵养,好汉饶小人一次,今后定当......啊!!“
悽厉的惨叫划破长空。
郑轩面无表情地捏碎了他的右臂,骨骼碎裂的声响令人牙酸。
“还不说实话?“郑轩的声音依旧平静。
宋江疼得满头大汗,豆大的汗珠顺著脸颊滑落,混著血水染红了衣襟:“好汉,好汉,小人真的只是討份饭吃,不是谁派来的!小人愿发毒誓,愿......“
话音未落,寒光一闪。
人头落地,滚入泥泞之中。
郑轩的长刀雪亮如初,不沾半点血污。
他转身走回马车,躬身稟报:“殿下,只是寻常劫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