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救了整座城市……”
……
小公园里的鞦韆轻轻晃著,滑梯上还有几个孩子在笑闹。
还不是很明白髮生了什么的他们,在经过了半天的缓衝后,就又恢復了往日的快乐。
韩菱带著小铃鐺玩了很久,直到小傢伙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喘著气拉著她的手走到长椅边。
“菱姨,我渴了。”小铃鐺开口说著。
韩菱拧开瓶盖,把水递给她。
小铃鐺抱著水瓶,小口小口地喝著,安静地看著远处还在玩闹的小朋友。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她稚嫩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长时间的沉默后,小铃鐺忽然转过头,
“菱姨。”
她的声音很小,带著一点运动后的喘息,却异常清晰,
“爸爸是不是像妈妈一样……再也回不来了?”
韩菱正准备给她擦汗的手瞬间僵在半空。
她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酸涩猛地衝上鼻腔。
“你……怎么会这么想?”
“……因为爷爷今天回来,就一直看著手机,好像……是在等爸爸的电话。”
小铃鐺的声音低低的,带著一种超越年龄的敏锐,
“但是电话一直没有响。”
韩菱闻言將眼眸给垂了下来,不敢去看孩子清澈的眼睛。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稳:
“如果……爸爸以后再也不回来了,小铃鐺会怎么样?”
“没关係的。”小女孩的声音很熟练,仿佛在背诵一段早已熟记於心的话,
“爸爸之前说过,要是他不能回来的话,我要乖乖的,不能哭,要快点长大,替他照顾好爷爷奶奶……”
小铃鐺越说,声音越低。
终於,她停了下来,扭头望向了韩菱。
豆大的泪滴,不断的从她的脸上滑落。
“可是……菱姨。”她的声音带著破碎的颤音,“爸爸真的不能再回来了吗?”
这句话像一根最锋利的针,猝不及防地刺入韩菱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她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
最终,她只是伸出手,將小女孩轻轻拥入怀中。
下巴轻抵著孩子柔软的髮丝,她极轻,却又极重地点了点头。
“嗯。”
怀中的哭声渐渐放大,从压抑的抽噎变成难以自抑的痛哭。
韩菱的脸颊上,泪水也在无声地滑落。
远处孩子们的嬉笑声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遥远得模糊不清。
……
从队长家离开。
沈恆和韩菱又来到了吴成家。
他家只有一位五十余岁的老父亲。
在沈恆將事件告知后,他没有开口,只是沉默的在那抽著一根又一根的烟。
终於,在將一整包抽完后,一道过於沙哑的嗓音终於响起了。
“他的尸体呢?”
“在我们临海监察局那,如果您想看的话,隨时可以,但想要下葬的话,得烦请您多等一到两天。”沈恆沉声说著。
灾兽死亡,体內的源力会凝成一枚源晶。
人类死亡,体內的源力同样会凝成一枚源晶。
只不过,因为战死的人类的身份问题,所以不会像灾兽那样,直接斩开头颅取源晶。
而是有一个专门的设备,源晶萃取仪。
这个设备能將生物体內源晶的能量,一点一点的转移出来。
“行,我明白了。”吴成父亲沉默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