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是她要求的。
安凝將门打开一条缝,看到外面確实是佣人后,將门打开:“进来吧。”
佣人拿著清扫工具进来。
一切都很正常,风平浪静。
这种感觉只持续到安凝要关门的时候。
时隔半年多,再次看到陆景年,安凝眼里完全没有久別重逢的惊喜,只有被逮到了的惊嚇。
男人面色沉沉,眼底有淡淡的青黑,目光如同锁住猎物一般落在安凝身上,锐利得让人心惊。
安凝心重重一跳,本能的后退一步。
猛然反应过来,她迅速关门。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门被抵开的时候,安凝也被抵的后退了两步。
“你、你想干什么?”
陆景年缓缓走进房间,扫视一圈。
这个房间他之前也来过,是楼潜的臥室。
他怎么找也找不到的女朋友,出现在了他兄弟的臥室里,成了他兄弟的女朋友,呵,这个世界果然是一个巨大的狗血剧。
听见动静,佣人拿著清洁工具,站在那不知所措。
陆景年的目光始终锁定在安凝身上。
“出去。”
佣人愣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这句话是对她说的,连忙低头离开房间。
安凝咽了咽口水,在陆景年的缓缓逼近中后退,退至床边,她腿弯一软,坐到床上。
安凝紧张的扣住床单,声音轻颤:“陆景年……”
“原来你在这里,真是让我好找。”
陆景年的声音平静,並不阴鷙,与那双冷酷阴鬱的眸子截然不同,却莫名让人不寒而慄。
安凝呼吸一滯,紧张中带著讶异:“你还在找我?”
居然这么记仇。
安凝的讶异落在陆景年眼中,更像是嘲笑讽刺,讽刺他真没出息,这么长时间过去,还对她念念不忘。
陆景年周身气压更低,低得让人喘不过气。
卫生间里忽然响起水流声。
安凝恍然惊醒,紧张的咽了咽口水,看向陆景年:“不管怎样,你先出去好不好,楼潜还在卫生间里,他马上就要出来了?”
不知是不是安凝的错觉,这句话说完,陆景年的表情更加阴沉可怖。
他走近安凝,每一步都让安凝心头一颤。
“他在这里,跟我有什么关係?”
陆景年觉得应该担心的是楼潜才对。
如果楼潜不在卫生间里,而是在他面前,他很难控制住不將楼潜揍个半死。
床单被抓出深深的褶皱。
安凝颤颤巍巍道:“我现在是楼潜的女朋友。”
一声嘲似的短促音节从陆景年喉咙里发出,他像是笑了,又像是被气的,声音愈发阴沉冷厉:“你还真敢说出口。”
“就算是,那又如何?”陆景年將安凝逼得不得不双腿紧紧贴著床,“你以为我会在乎?还是你觉得我们在偷情,不能被你的现任男朋友发现?”
说到“现任男朋友”这几个字时,陆景年近乎咬牙切齿。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安凝紧张的想往后挪。
刚动了一下,小腿就贴在陆景年腿上了,甚至能感受到他肌肉绷紧的那一瞬。
该死,楼潜怎么还没出来?
没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