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说,就是多次受创导致的。”
“而且看起来,这並非偶然,而是长时间累积的结果。”
“你也老大不小了,这么关键的地方怎么不注意防护?”
“告诉你,这种病变极难治癒,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医生的话沉重而清晰。
许大茂完全惊呆了。
他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自言自语道:
“长期...虐待。”
许大茂的心中依旧有些迷茫。
但仔细一想,似乎明白了什么,渐渐恍然大悟。
从牙缝间狠狠挤出几个字:
“傻柱……”
“傻柱你这个混蛋,我跟你势不两立!”
许大茂终於意识到问题所在。
自己的遭遇肯定与傻柱脱不了干係。
他和傻柱的关係一直很糟糕,两人常常爭吵。
自然少不了肢体衝突。
在这几年里,每次傻柱和自己爭斗时,都会踢他的要害。
许大茂无计可施,因为他打不过对方。
只能忍气吞声。
不曾想,就因为这个,他被毁了一生。
此刻,许大茂內心燃起熊熊怒火。
娄家。
娄母满腹心事地回到家中。
此时娄父也在家。
由於近期娄父身体需休养,不用去轧钢厂工作,便留在家里。
娄晓娥也没上班。
毕竟她的家庭背景特殊,找工作不容易。
家中的资本家身份是个阻碍。
而且,家里並不缺她那点收入,最重要的是希望娄晓娥能找到一个清白身份的人结婚,儘快改善处境。
因此她也待在家里。
娄母进门时,娄父正拿著几张纸阅读,表情凝重。
忽然,
娄父將纸重重拍在桌上。
怒喝一声:
“荒谬至极!”
娄母正思索著如何跟娄父提及许大茂的事情。
未等开口,娄父突然发难,让她措手不及。
疑惑地问道:“何事?”
娄晓娥闻声而来。
见桌上几页纸,拿起一看,震惊得难以置信。
娄父仍愤愤不平地说:
“全因许大茂这廝!”
“派人调查后,方知其真面目。”
“下乡放映时,常向公社索要物资,若不满足便威胁不去。”
“更恶劣的是,他在乡间行为不端,甚至被抓现行。”
“最后因承诺多放电影,此事才被公社书记压下。”
“多亏及时查清。”
“不然……”
“对了,你那边如何?”
娄父转向娄母。
娄母答道:
“医院已验明。”
“小苏所言非虚,许大茂確实无法生育!”
怎会如此?
连娄晓娥都变了脸色。
但她依旧单纯,庆幸地说:
“幸得苏兄提醒!”
“我说过许大茂非善类,可没人信。”
“唉!”
“如今知晓了吧!”
虽已二十岁,娄晓娥仍显稚嫩。
儘管愤怒,却不觉自身何等幸运。
娄父与娄母对视一眼,决定暂不提及此事。
此时已近午时。
一家齐心备餐。
费时良久,仅成两菜一汤。
望著桌上菜餚,娄晓娥嘟囔道:
“好想念苏兄的手艺啊!”
“爸妈,瞧瞧,多亏苏兄提醒,我们才识破许大茂。”
“是不是该请他吃顿饭致谢?”
娄晓娥机灵地提议。
但她的用心……
娄母发现女儿的状態后,心中难免嘆息,眼见她已深陷困境。
娄母深知,这次若非苏建设及时提醒,后果不堪设想。
她本打算好好感谢对方,却被女儿抢白:“上次已经请他吃过饭了!”娄晓娥摇头否认,“那顿饭是为了父亲,这次是为了我自己!”娄父娄母闻言只能苦笑。
娄父心中清楚,苏建设至今未婚。
若是真能促成这门亲事,他也无异议。
只是此事不便由他开口,便含糊应允:“你想请就去吧,但得你自己说。”娄晓娥满口答应,兴冲冲地准备前往。
另一边,许大茂从医院出来,如同行尸走肉,神情恍惚。
他骑上自行车漫无目的地游荡,直到情绪稍稳,才决定去找傻柱理论。
毕竟不育对男人而言,是极大的打击,甚至可能影响婚姻大事。
许大茂虽不愿承认,但他清楚,像他这样的条件,很难再娶到合適的妻子。
除非退而求其次,但以他的眼光,这种选择绝不可能。
思虑之间,他无意间来到父母住处。
许家原本住在四合院里,但如今……
许大茂一家从四合院搬到城外,全因许大茂渐长,为给他寻觅佳偶。
这家人个个心思深沉。
许父在这方面也不输许大茂,常出损招。
在这种环境下长大,他们之间的关係可想而知。
父母迁往城外后,许大茂难得回家。
这次却一脸失魂落魄地出现,让二老十分诧异:
“大茂,你怎么了?“
“相亲不是挺顺利吗?为何如此低落?“
即使面对的是亲生父母,许大茂仍觉难为情,拿出体检报告递给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