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听了,开始交头接耳。
不少人都等著看傻柱的笑话。
刚刚他还满口答应,现在可好,真摊上大事了。
谁愿意在自家设灵堂呢?
傻柱的脸色顿时变得纠结。
何雨水更是直接反对:
“不行!你脑子进水了吗?”
“贾东旭又不是我们家的人,凭什么把灵堂设在我们家?我爹还健在呢!”
“总之,我不答应!”
何雨水的话虽刺耳,但旁人也能理解她的立场。
在大家眼里,秦淮茹的要求实在荒唐——两家非亲非故,她竟敢提出这种要求。
秦淮茹却依然望著傻柱,哀求道:
“柱子,求你了!家里地方太小,孩子们还小,我怕他们做噩梦,会留下阴影。”
“我真的没办法,帮帮我吧!”
这时,易忠海也走出来。
他觉得事情按原计划发展,虽然中途出了点波折,但现在总算是顺利解决了。
事情进展得很不错。
接下来的任务,就是促成傻柱与秦淮茹的关係。
看著眼前的情形,易忠海也对傻柱说道:“柱子,淮茹的话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啊!“
“棒梗他们还小呢。
“
“有些事情还是要有所避讳的。
“
“你跟东旭从小一起长大,自然没什么顾虑。
可现在淮茹一家是孤儿寡母,你们关係好,以后得多照顾他们家。
“
“东旭已经不在了。
“
“灵堂就设在你这儿两天吧。
“
“他们家都是老人、女人和孩子,阳气不足。
你是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阳气旺盛,不怕那些不乾净的东西,还会怕这个?“
易忠海的话看似劝解,实则暗藏机锋。
经他这么一说,大家都觉得確实如此。
傻柱被说得没了主意,只好点头同意:“行吧,就在我这儿设灵堂好了。
“
“我一个大男人,怎么会怕这些虚头八脑的事。
“
旁边的人见状,默默不语。
他们都觉得傻柱真是糊涂到了极点。
但这件事与他们无干。
傻柱答应了,愿打愿挨是他们自家的选择。
然而,何雨水却气得不行。
她明白,易忠海这是在给她们家设圈套。
可是她的哥哥是个呆子,又迷恋秦淮茹的美色,就这么轻易中计。
她知道,自己根本无法阻止。
愤怒之下,她回到房间,重重摔上门。
房间里传来她的声音:“父亲走的时候交代过,我们每人一间房。
你爱怎么折腾我都管不著。
但別想把东西往我屋里搬!“
何雨水还是个孩子,秦淮茹也说过棒梗他们怕这种事。
难道何雨水就不会觉得不舒服吗?
既然管不了,那就选择视而不见。
傻柱见到眼前情形,周围又围了不少人,只得尷尬地开口:
“这丫头,太不像话了!”
“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住一个院子,也不知互相照应,帮衬一下別人。”
许大茂回老家过年去了,不然定会冷嘲热讽一番。
此时院子里,有閆解成、刘光奇等与他年纪相仿的年轻人,他们朝傻柱竖起大拇指夸道:
“傻柱,这院子数你最仗义!”
“寧可牺牲自己妹妹,也要为贾家考虑,真够意思!”
易忠海见眾人起鬨,忙让他们散开:
“別在这閒聊了,快去帮忙把东旭抬到你屋里。
早些休息,明儿还得接著帮忙。”
“咱们从小一块长大,如今需要人出手,你们却袖手旁观?”
经易忠海这么一说,大伙明白今晚要抬死人,心中难免不適。
但转念一想,傻柱晚上还得跟尸体同处一室,想想这才是最难熬的。
这样一想,心里反而释然。
到了贾家,眾人用木板床抬上贾东旭的遗体,送到傻柱房间角落放好后便迅速离去。
临走前,还打趣提醒傻柱晚上別被嚇到尿裤子。
眾人玩笑一番各自散去。
贾家这边,秦淮茹与贾张氏表演完,心情放鬆下来,悲伤之色也隨之消退。
整座院子似乎没人真正为东旭的死感到悲痛。
几位长辈已安排好明日仪式,大家陆续回家歇息。
贾家也归於寧静。
只剩傻柱愣在一旁,虽有诸多感慨,但也无从说起。
刚刚还信誓旦旦地说不怕这些东西,可四周静下来后,看著墙边的床,傻柱就有些心慌了。
他连眼都不敢闭,越想越后悔答应秦淮茹的请求。
但转念一想,自己帮了秦姐这么大的忙,她应该感激得很。
想到这里,他的心情稍稍平復了些。
然而,这一夜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敢熄灯的,即便开著灯,也总在半梦半醒间被惊醒,整晚不得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