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时,娄母叮嘱几句,“苏大哥,久违了。”
“这就是嫂子吧?嫂子好,我是娄晓娥,苏大哥的朋友!”
看到小迪,娄晓娥眼前一亮,主动上前打招呼。
小迪心中警铃大作,耳边仿佛响起了急促的警报声。
“又一个对我的男人心怀覬覦的女人!”看著娄晓娥望著苏建设的眼神,胖迪立刻察觉到了异样。
她紧紧搂住苏建设的手臂,试图用温柔化解他可能动摇的心。
“晓娥你好!”胖迪略显紧张地打著招呼。
既然是来访的客人,自然要带回家里招待。
经过中院时,娄家人发现这里正在举办丧礼,感到十分诧异。
娄父虽为轧钢厂董事,却不过问事务,但钢厂员工皆识这位娄董。
当他们注意到娄董身旁那位美丽的女子时,不禁投去意味深长的目光,看向许大茂。
此刻,许大茂迅速躲入人群之中。
他的绝户之事未被外传,可见娄家並非轻薄之辈,给了他顏面。
若换作寻常人家,这样的秘密恐怕早已满城风雨。
秦淮茹见状,藉机请求娄董焚化纸钱。
这一举动明显意在占些便宜。
娄家並不缺钱,这种场合烧纸隨份子是常理。
况且面对大老板,太少显得失礼,总不能与普通人一样只给几块钱。
焚完纸后,娄董从兜里拿出一叠钞票,均为整十元面额。
旁观者见此情形,无不羡慕得吞了口唾沫。
娄董这般身份,即便隨礼也不会久留用餐,这钱可谓白赚。
娄父思虑片刻,取出两张十元递给閆埠贵。
这时,苏建设在一旁微笑说道:“娄董。”秦淮茹和贾张氏顿时神色凝重,担心好事生变,偏偏应验了“怕什么来什么”的俗语。
果然如此。
苏建设继续说道:“我和贾家有仇。”
“贾东旭工伤那会儿,是我救了他的命,结果他们一家缠著我不放,硬说是我的错,把我害成了残废。”
“你確定要隨份子吗?”
娄父心思敏捷。
更何况,苏建设这不是暗示,是明示!
娄父立刻將钱收起,放回兜里,对戴孝的秦淮茹说:“节哀顺变。”
苏建设还不罢休:“没什么好哀的,对他们来说这是好事。”
“少了块绊脚石。”
呵!
苏建设这种睚眥必报的性格,眾人终於明白几分。
这人惹不起!
“娄总,走吧,喝茶去。”
苏建设看著面色不佳的秦淮茹和贾张氏。
娄总今天来本是拜年,这家人倒好,想趁机搞什么道德绑架?
新年期间,谁会主动烧纸?这多不吉利!
分明是想占便宜,还想在他面前玩手段?
做梦呢!
娄家人在苏建设家稍作停留。
他们没料到,苏建设家里还有小扎和囡囡这两个西域美人,有她们在,娄晓娥更觉侷促。
不只是在苏建设这儿,前院的动静也令娄董尷尬。
待聊了一会儿,娄家便告辞了。
打过招呼后,娄家起身离去。
娄晓娥一走,胖迪才鬆了口气,这傢伙也开始有危机意识了。
但今天是年初一,中院刚才的事情让这一天註定不会平静。
娄董刚走不久,苏建设正带著胖迪她们准备出门逛街。
前院又传来动静。
轧钢厂的几位领导走进了红星四合院。
杨厂长走在前面,带著技术部的秦工和后勤部的李主任。
他们虽未曾踏足此地,但院內有不少轧钢厂的职工,比如八级工、道德模范易忠海,还有食堂主厨何玉柱、放映员许大茂等人都住在这里。
这个四合院在轧钢厂颇为知名。
三人进入前院时,发现这里空无一人,这在年初一显得格外罕见,因为多数人家门口都会热闹非凡,有团拜的,也有孩子放鞭炮的。
然而,前院却寂静无声。
不过,从后院隱约传来一阵哭声,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杨厂长疑惑地看了李主任一眼:“他们这儿发生什么事了吗?”
李主任同样感到奇怪,回答道:“没听说啊!不过建设同志好像是住在后院的。”
话音未落,他们已来到中院。
眼前的景象让杨厂长三人神情凝重——原来有人家正在操办丧事。
“杨厂长来了!”有人看见门外的三人,大声呼喊。
眾人纷纷回头,见到果然是杨厂长,皆感意外。
谁能想到贾东旭去世,连厂长都会前来弔唁呢?要知道,国营厂的厂长地位颇高,至少相当於县长级別,而轧钢760厂更是拥有上万名员工的大厂,一位普通伤退职工的离世竟得到如此重视。
秦淮茹快步上前迎接:“杨厂长,感谢您来参加东旭的追悼会,东旭若泉下有知,必定倍感荣耀。”
杨厂长见此情景,脸上浮现出一丝尷尬。
事情发展得如此巧合,让人难以置信。
然而,此时此刻,显然不能称之为简单的误会。
杨厂长与李主任手中都提著东西,似乎是一些瓜果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