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来弔唁的,可带著这样的礼品,总觉得不太合適。
而且,看著他们手中的这些物品,总觉得似曾相识。
眾人並未多加思索。
贾张氏何等精明,一见到杨厂长手里的东西,便伸手欲接。
然而,杨厂长装作未察觉,转手將东西递给了李主任,並使了个眼色。
眾人向灵堂鞠躬致意。
傻柱、易忠海以及许大茂,都是杨厂长跟前的红人,因此现场气氛並不算僵硬。
但易忠海和傻柱等人注意到,杨厂长刚才刻意避开贾张氏的动作。
心中疑惑渐起。
尤其是傻柱,看到秦淮茹脸上的错愕与惋惜,心里颇感不悦。
儘管他已有新目標秦京茹,但仍对秦淮茹抱有覬覦之心。
况且秦京茹的事情尚未可知。
但对傻柱而言,秦淮茹已是近在咫手的果实,必须维持好感。
仗著与杨厂长还算熟识,他开口道:
“杨厂长。”
“东旭之前也是厂里的员工。”
“而且他因工伤落下了病根,如今病情加重,厂里是否应给予一些抚恤?”
“他留下一位老人和三个孩子,孤儿寡母的日子实在艰难。”
杨厂长听后亦面露悲戚之色,正欲回应。
李主任在一旁说道:
“抚恤事宜在发生工伤时已处理完毕。”
“何玉柱此时提起此事,难道是对厂里的规定有何不满?若有意见,尽可提出。”
此话一出。
傻柱察觉到了李主任眼神中的深意。
食堂由后勤部管理,这事儿他可不敢多言。
如今已在食堂打扫卫生,若再被调去厕所,那才真的丟脸。
在这个社会,虽然厂里不能隨便开除员工,但找麻烦的方法多得很。
杨厂长见李主任接过了话头,也略感轻鬆。
他刚才表现出的悲伤和想帮忙的模样,不过是演技罢了。
身为厂长,自然要顾及场面。
然而厂里的抚恤金已发放,若哪家隨便说几句就要求额外赔偿,面对上万名员工,那將是个难题。
但在这种场合直接拒绝又不合適,於是隨行的小领导便成了最佳“背锅”人选,比如李主任。
不过傻柱闭口不语时,有人並不认同。
贾张氏便是如此。
她刚得知这几人竟是轧钢厂的领导,想起贾东旭受伤时虽闹过厂里,却未见到高层。
听傻柱刚才所言,她觉得有道理,决定尝试一番。
毕竟,儿子去世,之前还受过工伤,难道厂里不该有所补偿?
於是贾张氏开始表演:披麻戴孝,扑向杨厂长抱住他的腿,痛哭起来:“领导啊,您可不能不管我们!”“东旭是个好孩子,在厂里尽心尽力,中午还在想著为厂里创造效益,怎料却受了伤。”“如今撇下三个孩子和我这孤寡老太婆,我们以后该怎么办啊!”她的这套手段十分熟练。
杨厂长安慰道:“老嫂子。”
贾东旭同志无疑是个优秀的员工。
轧钢厂的发展离不开他的付出,我们永远铭记那些默默奉献、挥洒汗水的同事。
杨厂长能坐到今天的位置,自有其过人之处。
他擅长慷慨陈词,却不提任何实质性的补偿问题。
站在一旁的李主任也察觉到了这一情况。
他与另外两人一同前来。
秦工专注於技术研发,对人际交往並不擅长。
但在这种场合,他远比杨厂长更懂得如何应对。
整个故事中,他一路顺风顺水,除了偶尔遇到蛮横的傻柱,几乎没有失败过。
即便是在复杂局势中,他也总能找到立足之地,並適时提升自己。
此刻,刘主任既未理会贾张氏,也没有联繫傻柱或秦淮茹。
他对秦淮茹抱有好感,而且通过刘嵐已大致掌握了这个家庭的情况。
李主任注意到了身边的易忠海,用眼神示意他行动。
儘管此前厂里传闻易忠海与秦淮茹关係曖昧,甚至因此事被秦淮茹婆婆当面指责,但如今贾家办丧事,易忠海依然负责主事。
这表明易忠海確实有些手腕,掌控了贾家的局面。
易忠海领会了李主任的意思,上前安抚贾张氏:
“大嫂,请节哀!“
“发生这样的事谁都不愿见到。
“
“杨厂长身为领导,定会处理妥当,但所有事务都需要按程序进行。
“
“別影响领导的工作。
“
表面上说得振振有词,实际上他低声对贾张氏耳语道:
“別再闹了!“
“淮茹还在厂里工作呢。
“
“你想让她继续留在厂里发展吗?“
厂里如今不好隨意辞退员工,但若想让某人多年得不到晋升机会,那就简单多了。
尤其像秦淮茹这样毫无上进心的人,单靠她自身能力,更是毫无竞爭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