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也见识过苏建设的能力。
看守所外聚集了不少人,都是因家人突然被抓而来求助的。
可这些人只能在外等待,不像他们能直接进入內部。
昨晚苏建设带她找了个关係户,那人相貌嚇人,却未多言,只是安排了一辆吉普车载他们来到看守所楼下等待。
有这种人脉,她相信父母定能被救出。
然而这是头一次经歷这种事,娄晓娥仍免不了担忧。
就在此时,几名穿制服的人押著两人走出大楼。
娄晓娥一眼认出后面跟著的是自己的父母,立刻衝上前去。
“爸,妈!”说著,泪水夺眶而出。
看守所的人瞥了眼停在门口的车。
三人催促道:“快走!若有办法,儘早离开这儿。”
“外面围观的人不少,別耽搁太久。”
娄父原本满怀好奇,不知深夜被唤出究竟何事,此刻见是娄晓娥安排人救他们出来,且对方似非寻常人物,令娄父娄母震惊。
即便心中激动,两人深知此地不宜多言。
隨即拉上娄晓娥与娄母,打算先行撤离。
苏建设从副驾挥手示意:“娄总,阿姨,请上车,先回家吧。”
娄总目光微怔,却毫不犹豫带上妻女登车。
驾车者启动车辆离去,显然並未在意搭乘者的身份。
这不过是办事人员而已。
车子驶离看守所,朝娄家方向驶去。
直至远离看守所,確认已无跟踪后,娄父娄母才深吸一口气。
娄父打量著司机,苦笑道:“苏医生,多谢你了,你真是我们的大恩人。”
“我后悔没听从你的建议,在局势不利时未能及时抽身。”
“若非你相助,后果不堪设想。”
娄父身体虚弱,若非如此,也不会在工厂时因情绪失控病倒。
一旦被送往劳改农场,他甚至不確定能否坚持几年。
苏建设微笑回应:“那就儘快离开吧!先避开风口浪尖,待局势缓和再做打算。”
“凭您的能力,赴港或许还有重新发展的机会。”
苏建设並非隨意安慰。
娄父早年经商,且成就斐然,到香港后或许真能找到新契机。
娄父点头:“好,我们稍后收拾一下就动身!”
“我本已安排妥当,隨时可离开,没料到刘海中今日突然带人前来,我竟毫无察觉。”
刘海中?
苏建设心中一震。
按照原本的情节,娄晓娥嫁给了许大茂。
大潮来袭时,娄晓娥把娘家的一些值钱物品搬至四合院。
却遭刘海中带人抄家。
许大茂为与娄家彻底划清界限,同时顾及自身前程,在娄父娄母获释后,又举报娄家藏匿財物,亲自带人再次抄家,然而此时家中早已空无一物。
在这个版本里,刘海中为了立功,径直抄了娄家。
娄父早有预料,必是早有防备,定將重要之物隱匿妥当。
刘海中虽能搜出部分东西,但核心资產已被娄父妥善隱藏,足以成为其东山再起的资本。
然而,以娄父目前处境,若想携此財產远行,恐怕难以实现。
果然,抵达娄家后,娄父唤来苏建设,轻声道:
“苏医生,有些东西,我也带不走。
你全都取走吧!等我归来,这些宅子怕是再不属於我了。
你有能力,不必惧怕被查。”
苏建设明白这一点。
毕竟原剧情中,娄家即便仓促离世,连传家宝都未能带走,仅因担心在外丟失,更何况他们根本不知能否重返故地。
苏建设嘱咐司机后,隨娄家进入院內。
这幢小洋楼与那座庭院见证了太多过往。
返屋后,娄父让娄母与娄晓娥收拾细软,收拾完毕即刻启程。
而他独自持锹走向院子。
片刻间,一棵树下的泥土被翻开,一个大包裹赫然显现,正是娄父先前藏匿之物。
他打开包裹,发现里面竟是一包黄鱼,还有不少珠宝首饰。
看著这些物品,娄父轻嘆一声。
街头巷尾都是红小將的身影,他们日夜巡逻,路上检查频繁,盘问不断。
这些东西,他根本无法带走。
苏建设瞥了一眼,虽知这些都是值钱货,但在当前局势下,对他毫无用处。
倒不如……
“娄董,您是打算走水路?”
“也只能如此。”
娄父再次嘆息,这些东西若能带走,或许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可如今,只要能保全自身已属不易。
苏建设笑著开口:
“娄董,不如我们合作如何?”
“苏大哥,我……我要走了,去香江了。”
“哦,路上小心!”
娄家门口,吉普车尚未启动。
娄父娄母提著行李走出,將它们放入车內,这辆车是苏建设特意留给娄家的。
娄晓娥走近苏建设身旁,似有告別之意。
但她此刻凝视苏建设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异样,胆子也大了起来,久久未移开视线。
此前,在苏建设救下娄父、登门拜访时,娄晓娥便对苏建设心生好感。
遗憾的是,苏建设早有归属。
婚后,娄晓娥只能將这份情愫深埋心底。
这一点,娄母也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