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他们从中作梗,怎会有今日之局面?再次见到娘家人时,秦淮茹自然冷脸相对。
她疑惑,这些人为何又来?难道有內鬼泄露了消息?
其实,这仍与秦老三家有关,即秦京如的父母。
秦老三家已在酒庄定居,但上次回去取物时,未曾料到竟就此留了下来,家中还有诸多遗留物品。
前几天,秦京如的母亲与弟媳再度回乡,將冬衣、被褥及其他用品悉数搬运至此。
自上次事件后,秦老大的一家对秦淮茹的情况颇为好奇。
秦三娘此行归来,秦淮茹的家人便向她打听情况。
秦京如的母亲无意间透露了实情,秦淮茹的父母这才得知近期发生的一切。
原来,秦淮茹离婚后改嫁给了易忠海,而棒梗因偷窃易忠海的钱財被捕入狱。
这些事,秦老大家並不知情。
然而,得知真相后,秦淮茹的弟弟秦淮军夫妻俩怂恿父母再次进城寻她。
上次城中的繁华景象令他们嚮往不已。
临行前,他们曾提议秦淮茹嫁给易忠海,但她当时满是抗拒。
不曾想,他们刚离开,秦淮茹便迅速行动起来。
得知消息后,他们立刻启程。
却不料赶到时,发现易忠海已经去世。
这是个天大的喜讯!他们激动得几乎跳了起来。
易忠海已死,好事一件!
从此,他的家產岂不归秦淮茹所有?
秦淮茹拥有,不就等同於秦家的了吗?
想到这里,秦家的人立刻激动起来。
“这酒席不错,看来淮茹现在真的很有钱了。”
“我们早上出来还没吃饭呢。”
说著,秦家的人甚至没先进灵堂,就在院子里隨便找了个桌子坐下,准备开饭。
桌上一共摆了四桌,虽然位置零散,但也刚好能坐下。
然而,秦淮茹的娘家人来了不少人,每桌挤了两个人,显得特別拥挤。
院里的人看到这一幕,都不禁皱眉。
但这是秦淮茹的娘家人,大家也没办法,只能接受。
秦淮军上次来时被傻柱打了一顿,回去后很快就恢復如初。
这次再来,已经把被打的事忘得一乾二净,依旧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转了一圈发现,很多桌上只剩下残羹剩饭。
儘管菜餚准备得很充足,但在那个年代,大家都缺油水。
到了这个时候,虽然没人端著盆抢食,但有肉菜上桌时,就跟抢似的。
不过有一桌情况不同,肉菜还剩下不少,而且人比別的桌少一些,有大人也有小孩。
秦淮军毫不客气地拉过椅子要坐下来。
可还没等坐下,旁边一位年轻人冷冷说道:“滚!”
秦淮军从未遇见过这样的事,瞪著眼睛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妈的,你跟谁说话?”
但他还没来得及囂张,在他另一边,一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年轻人直接给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声,秦淮军被扇得仰面摔倒。
还没完,那年轻人站起来,朝著地上的秦淮军连踢了几脚,下手极重。
踢的都是对方的软肋。
秦海军躺在地上,痛苦地翻滚,不停地呻吟。
然而,让眾人感到怪异的是,除了秦家人在大声喊叫外,其他院子里的人都冷眼旁观,丝毫不打算劝架。
或许是因为大家都知道,这一桌坐著的是苏建设等人。
刚才赶走秦淮军的正是苏建设,而动手的人则是前院的来宝几兄弟。
聚餐这种事情,说不上有无规矩,但通常邻居们都会选择和熟识的人同桌。
苏建设就是如此。
今天是周末,他的桌上只有几个熟人:苏建设带著胖迪和沐兮一家三口,许大茂带著钱芳,再加上小彩霞和小毛头。
另一边是来宝夫妇,钱小慧如今也怀孕了。
这桌四人可以说在院子里都是条件不错的人家。
为確保安心用餐,这几户都出了十元的份子钱,相当於包了一桌。
这样的做法自然不会引发爭议。
何况苏建设一向不喜欢和不熟悉的人一起吃饭,这一点院子里的人都清楚。
儘管秦淮茹办事利落,毕竟猪肉七八毛一斤,鸡肉一块五一只,即便他准备得很丰盛,一桌菜也就十多元。
秦淮军不过是二流子一个,若他贸然加入,苏建设肯定不欢迎。
虽然上次秦淮军曾来过院子,但他並不认识苏建设。
他认为这是到姐姐家了,而姐姐如今掌管一切,他未来也会成为这里的一员。
此外,据大家所知,易忠海曾是院子的“一大爷”,他姐姐作为遗孀,身份自然不低,因此院子里的人对她也颇为尊重。
对他自是要客气些。
谁承想竟有人出口就要他滚,秦淮军岂能容忍?
当时秦淮军靠近苏建设那桌时,院中之人便已料到,这小子怕是要遭殃。
院里的人本就对秦淮茹娘家的这些人不满,碍於情面不好明说,如今见对方吃亏,自然乐得旁观。
那可是苏建设啊,怎会轻易善罢甘休?果然,秦怀军还想囂张,未等苏建设开口,来宝已站起教训他。
秦怀军被来宝按在地上压制,动弹不得。
秦淮茹的父母赶忙上前。
秦家大哥还想辩解,也被来宝一巴掌拍懵,秦家眾人窘迫不已。
外面喧譁一片,秦淮茹闻声走出。
见此情景,她大致明白髮生了什么,立刻上前。
秦淮军也被打得不知所措,刚才那人的出手似暴戾机器,根本无从招架。
他见到秦淮茹赶来,急忙爬过去,指望她能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