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军!”
“你是不是把钱都败光了?才出去两个小时,你就回来了?”
秦淮军今早刚领了三十元,以往他总在外游荡一整天,这次这么快就折返,让母亲难免怀疑是不是钱完了才回来的。
秦淮军心中一颤,翻了个白眼,从兜里拿出三张十元钞票。
“妈,您想什么呢!再怎么说,我也不会这么快就挥霍掉三十块。
別小瞧我。”
虽然刚才逃跑没钱,但他却背上了三百多的赌债。
不过秦淮军心里盘算著,应该没人认出自己,暂时不会有麻烦。
只要躲个几天,这事应该就翻篇了。
秦淮军在院子待了一整天,让爸妈觉得他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晚上秦淮茹回家,见家里平静如常,家人照旧让她做饭时,她心里有些不悦。
“那个许大茂办事太没谱!”昨日许大茂信誓旦旦说今日要动手,让秦小军长点教训,可现在什么事都没发生,秦淮军依然若无其事地待在家里,显而易见,许大茂所谓的计划毫无成效。
就在秦淮茹准备晚饭时,前院忽然传来喧譁声,渐渐往这边靠近。
正等著开饭的秦淮军听见这些吵嚷声,脸色骤变,正打算出门找个地方藏起来,却迎面碰上了来人。
“小子,想溜?今天非得收拾你不可!”
说话的是早上在公园门口设局的那个光头,身旁还跟著七八个混混。
四合院外,许大茂悠閒地停车等候。
等里面乱起来后,他才进入院子。
光头也很懊恼,许大茂虽是混混出身,但也结识了不少街头人物。
许大茂此人精明,又有钱,找人办事一向爽快。
这些人閒来无事,这种教训乡下来人的小事自然答应了。
但结果出乎意料,不仅计谋失败,人还被跑了。
这么多人围堵,竟让目標逃脱,光头觉得脸上无光。
更糟的是,他根本联繫不上许大茂。
傍晚许大茂才找到他们问情况,得知出了岔子。
於是他立刻带人直奔四合院,打算瓮中捉鱉。
来的人个个都不是善茬。
秦淮军躲藏了一整天,气得这群人火冒三丈。
此刻见到目標出现,也不废话,直接挥拳开打。
七八个壮汉围攻秦家人,明显占据优势。
秦老大和秦母见状立刻衝上去阻拦,却反遭羞辱。
秦淮茹在一旁冷眼旁观,心知肚明。
这些泼皮无赖八成是许大茂雇来的。
青皮们一边动手,一边叫囂著赌债。
院里的邻居听见动静赶来看热闹,但见对方人多势眾,都不敢贸然插手,只是远远地打听情况。
閆埠贵与刘海中也缩在一旁,不敢贸然劝架。
这时,许大茂慢悠悠走进来,装模作样地问:“怎么回事?你们是谁?为何闯入我家?”
秦淮茹明白,这又是他藉机刷存在感。
待青皮们散开,秦怀军已是鼻青脸肿。
光头简述原委后,眾人得知,秦怀军竟欠下三百多块赌债,且输钱后落荒而逃。
院子里的乡亲对秦家投去异样的眼光。
秦母几近崩溃,以为儿子终於改过自新,没想到却做出这种事。
她担心若不还钱,儿子可能性命堪忧。
秦母看向秦淮茹,恳求道:“淮茹,你一定要救你弟弟!易忠海不是很有钱吗?赶紧拿钱出来,总不能眼睁睁看他被人欺负吧!”
熟悉的场景再次上演。
秦淮茹心中一颤,仿佛又看到了棒梗小时候的样子。
每次棒梗闯祸后,都会缩在家里,把解决问题的任务丟给她。
但这次完全不同,这是早有预谋的,秦淮茹绝不会妥协。
她没好气地回应道:“我哪有钱?”
“我们昨晚刚给过你们,他却拿去赌博。”
“我能怎么办?这种人难道好对付吗!”
秦淮茹铁了心不出钱。
见他们无计可施,那帮人又要动粗。
秦淮军嚇得在院子里大喊大叫,许大茂在一旁劝阻。
“叔叔阿姨,这事確实是小军不对,愿赌服输。”
“你既然敢赌,贏了就拿走,输了就得认帐。
这样僵持下去不是办法。”
许大茂看似在调解,实则步步紧逼。
对这些没见过世面的人,操控起来轻而易举。
秦家对此並未起疑,毕竟许大茂之前经常下乡放映电影,还曾在他们家吃过饭。
听到这话,那伙人收起了暴力威胁。
秦家如释重负。
“我只有三十块。”
对方似乎同意了,秦淮军慌忙掏出身上仅剩的三十元。
光头一把抢过去。
“就这点?不够,今天至少得拿出一百块,其余的明天交齐。”
无奈之下,秦父秦母又从屋內拿出三十元。
这些钱本是家中多年的积蓄,留作应急,如今不得不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