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倒也不是完全不行,不过得看你是不是真的想多要点东西。”
“人人都想多拿,可我哪能照顾到所有人,你说是不是?”
话音未落,后勤主任的手已搭上秦淮茹肩上。
这种场景,秦淮茹再熟悉不过。
来之前她就料到可能如此,毕竟关於何某人的传闻早已传遍厂里。
秦淮茹並不排斥这种交换方式,只要能拿到实际好处即可。
她早过了非嫁非娶的年纪,又不是什么正经人家出身,在厂里也曾吃过亏,丈夫换过好几个。
如今成了寡妇,更没什么顾虑。
见后勤主任有所动作,她主动靠近。
短短二十分钟,秦淮茹整理好衣衫,理顺头髮。
內心略感失落,这把年纪的男人……
不过,她终究拿到了批准条。
来到物资发放处,掏出条子递给工作人员说:
“瞧见没,这是何主任批的条子。”
“快点办吧!”
那边的人瞥了一眼条子,又瞄了瞄秦淮茹,没多说什么,直接按条子上的要求发放物资。
周围等著领福利的人看见秦淮茹领到了这么多东西,不禁议论起来。
有人打趣道:
“秦淮茹,你的福利待遇挺不错啊。”
“这待遇都赶上四级工了!”
“真让人羡慕。”
而一些女工则在一旁冷哼一声,表示不屑。
她们心里清楚得很,秦淮茹刚来时只拿了那么一点东西,去了趟何胖子那儿,就变成这样。
厂里谁不知道那个胖子的底细?秦淮茹的东西是怎么来的,大家心照不宣。
不少人对她颇有怨言,但对她的行为早已见怪不怪。
秦淮茹却毫不退让,昂首说道:
“这有什么稀奇?”
“我在厂里干了十几年,为厂里流过血、洒过汗,难道现在还要让我流泪吗?”
“我家人都把一切都献给了厂里,这是我的应得之物。”
旁边传来几声轻蔑的笑声。
有人阴阳怪气地笑道:
“你確实给厂里做了贡献,帮好几个工人解决了终身大事呢!”
周围人顿时哄堂大笑,觉得这话实在有趣。
这句“好几个工人”成了笑点,因为说得一点没错——贾东旭、傻柱和易忠海,曾经都是轧钢厂的工人,这段话倒也没毛病。
听罢这些调侃,秦淮茹拎起东西,脸色阴沉地离开了。
身后的人仍在窃窃私语。
有人感慨道:
“何胖子也真是胆大包天。”
“这秦淮茹简直就是个灾星,头一任老公因工伤致残,第二任老公傻柱,婚后也被厂里开除了。”
“最离谱的是易忠海,听说跟秦淮茹结婚才两个月,喝醉后掉进公厕冻死了。”
“这样的女人,何胖子怎么敢沾染!”
有人反驳道:
“你別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我就问你,要是秦淮茹毫无条件让你占便宜,你能忍住不动心吗?”
厉害了。
仔细想想確实如此。
儘管那女人身上透著几分诡异气息,但她確实是真材实料。
三十多岁的人了,无论长相还是能力,都不错,引得厂里的不少男人一直垂涎。
玩笑归玩笑,日子还得继续。
以后大家仍是同事。
但今天这事,短时间內肯定成为眾人的谈资。
秦淮茹今天收穫颇丰。
请同事帮忙,用自行车帮忙把东西送到四合院门口,再由她自己搬进去。
看到秦淮茹拎了不少东西,有六七斤猪肉、一袋麵粉和一桶油。
前院的閆埠贵瞪大了眼。
他忍不住说:
“秦淮茹,你行啊!”
“听说今年轧钢厂效益不好,好多人都减少了年货。”
“没想到你不仅没减,反而添了不少。”
“你们家这年过得真滋润!”
閆埠贵没多想,只是一眼看见秦淮茹带回这么多东西,心里满是艷羡。
他们家虽然他也和三婶都有工作,但毕竟不是国营大厂,福利啥的早就不抱希望了。
秦淮茹有些尷尬,但仍解释道:
“我毕竟是厂里的老员工了。”
“再说我家人都在轧钢厂工作,厂里考虑到我家情况,也算是给些照顾吧。”
对於自己能拿这么多东西回去,她找了这样的藉口。
听罢秦淮茹的话,閆埠贵点点头。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