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脚步虚浮地走到近前说道:
“媳妇儿,你在我弟家也住了不少时日了,你看,家里被盗了,你还不快回来住?“
“我才不回去,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干的事?我不过是懒得提罢了。
回去住?看看你现在这副虚弱的样子,这两日没少折腾吧?就你这样还想生孩子?做梦去吧!“
娄晓娥本来就对许大茂不满,如今有了居易对比,怎么看怎么觉得他討厌。
……许大茂的脸色骤变,冷哼一声:“別以为我是资本家就高看你一眼,你给我记著,早晚我会和你离婚!一个不结果的母鸡,留著有什么用!“
“你……“
娄晓娥气得发抖,想破口大骂,但她的教养让她说不出太过难听的话,最终只能愤怒地质问:“你这个混帐!还想休了我?告诉你,不是你休了我,而是我要和你离婚!我已经查过了,不是我的问题,是你的生育能力有问题!“
周围原本喧闹的气氛瞬间凝固,所有人的目光在娄晓娥和许大茂之间来回扫视。
比起这件事,一个小偷都不值得如此关注。
“你这个 ** ,胡说什么!我没有问题,是你这个臭娘们让我这么多年没有儿子!“
“你胡扯,怎么可能……“
“咦,怎么回事?吵起来了?“
居易听到声音,快步上前。
隨即,他向娄晓娥做了个隱蔽的手势示意她离开。
娄晓娥显然明白了,眼眶泛红,想投入他的怀抱寻求安慰,但在大庭广眾之下,她仍是许大茂的妻子,不便有这样的举动。
她愤怒地瞪了许大茂一眼,转身朝居易家走去。
见娄晓娥离去,许大茂气势更盛,大声喊道:“你別走!把话说明白!你要是没做亏心事,为什么要跑?还敢说我许大茂不行?真是个不下蛋的母鸡!“
居易心中怒火渐起,上前拉了拉他,低声警告:“行了,你就別再激怒娄晓娥了,她要是拿出医院的检查报告,你怎么解释?虽然你们体质不合的可能性很大,但这种事传出去不好听,邻居们也会议论纷纷的。
“
许大茂想了想,確实如此。
他之前让娄晓娥回去,更多是因为面子问题,还有就是看他不顺眼。
但现在闹成这样,要是最后解决不了,他的面子会更难堪。
毕竟娄晓娥已经证明自己可以怀孕,那些閒言碎语一旦流传开来,他可受不了。
“没错,你说得对,那个便宜了娄晓娥的女人。”
居易目光中闪过一丝寒芒,很快消失不见。
无论如何,现在娄晓娥和那人仍是夫妻,他不好多说什么,只是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退到一旁。
他时不时偷偷瞥一眼对方,心中暗自思索。
不知道什么原因,对方的態度明显比以前差了许多,显得有些敌意。
当然,这肯定不是因为发现了自己头髮变色,否则,那就不是单纯的敌意,而是生死相搏了。
他默默地摇摇头,心想罢了,本来就是一个小人,谁知道是哪句话或哪个行为得罪了对方。
至於娄晓娥之前提到的少了一根金条的事,也只能说是有可能。
他不是对方肚子里的蛔虫,不可能知道具体原因。
“要不提前预防,把对方弄死?”
他也不是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但在这个年代,一个正式工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况且对方还会拍马屁,那根金条大概率进了李副厂长的口袋,想要对付对方並不容易。
“算了,先把娄晓娥送到港岛,自己再低调些,避免给对方找麻烦的机会。”
就在他思考时,一位老大爷咳了两声,说道:
“行了,刚才我和居易商量好了,这事暂时不报警。
不过晚上要开个全院大会,专门討论这件事。
好了,就这样吧,都散了。”
大家见没有瓜分了,便三三两两地离开。
虽然离开了,但八卦的心却无法平静。
甲婶子问:“你觉得许大茂真是只只知道打鸣不会下蛋的公鸡吗?”
“依我看,娄晓娥可能是不能生育吧……”
“怎么说?”
“想想看,要是娄晓娥能生养,会被说得直接转身就走吗?”
甲婶儿仿佛看穿了事情的本质,智者般说道。
“可是我听到了,好像娄晓娥確实检查过。”
“对呀,这该怎么解释呢?”
甲婶儿心里有些尷尬,但又不愿承认自己判断错误。
“谁知道是真的还是在黑诊所开的假证明呢,她为什么不直接澄清呢?”
“確实如此,我也有同感。”
“可看起来不像是假话,娄晓娥说得那么认真。”
眾人议论纷纷,分成两派爭论不休,一派说许大茂不行,另一派说娄晓娥不行,最后甚至快要动手。
这也是个不错的进展,要知道,之前大家都认定娄晓娥不行,现在至少有人开始怀疑了。
回到家,娄晓娥正趴在床上掩面痛哭,哭得很伤心。
掀开布帘子走进去,一把將她抱进怀里,为她轻轻擦拭眼泪,柔声安慰道:
“好了,蛾子姐,许大茂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清楚,何必跟他生气呢。
再说,你都已经决定和他离婚了,他说什么你就当没听见就好。”
“將来啊,你到了港岛成了大富豪,再回来气死他,让他知道有多看错你,好好羞辱他,不就行了嘛,对不对。
“和他生气,只会拉低我们的格调,你说是不是?”
將她的身子转过来,轻轻吻了一下额头,低声说:“行了蛾子姐,咱们別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