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易递了杯水给她防噎,直到吃完鸡腿,她才鬆了口气。
回味良久,她甜甜地笑了,居易招呼她:“过来,看你还没饱,再吃点。
“
她瞄了眼窗外,大部分人家已熄灯,调皮地眨眨眼。
刷完牙,於莉满意地吐气,確认没有鸡肉味后,欢快地回家去了。
居易烧了些热水简单清洗后,熄灯静候。
看表时间快到了,起身前往约定地点。
今晚行程紧凑,有两次交易,分別在十一点和十二点。
夜色昏暗,还飘了些许雪,让四九城显得更为冷清。
远处传来脚步声和小推车的响动,一束微弱的黄光摇曳著靠近。
那人踩灭菸头,整理好围巾,显然也注意到了居易,快步迎上来。
“哥,这是钱。
“ 崔大可毕恭毕敬地递出一个纸包。
纸包不大,相比上次的明显小了许多。
他轻轻点头,嗓音沙哑而深沉:“拿好自己的那份吧。
“
崔大可忙不叠地点头:“哥的话,我哪敢不听,都准备妥当了。
“
居易瞥了他们一眼,隨意指了个方向。
崔大可立刻跑过去,检查完货物后挥手示意。
三人齐心协力,迅速將货物装上车,赔笑著说了句告辞就想离开。
居易伸手拦住,从口袋里拿出刚抽了没几口的香菸递给他们,
“这烟你们拿著抽,算是对你们两次辛苦的犒赏。
“
崔大可用余光瞄了一下,嘴角咧到耳根,连忙道谢后又挥挥手,车子飞快驶离。
直到他们远去,围巾后的嘴角才露出一丝笑意,隨即隱入黑暗。
给香菸主要是为了震慑作用。
儘管他们现在还算听话,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得让他们心生敬畏。
这烟价格不高,几块钱一包。
但代表著身份,没有一定关係,还真买不到。
等確认四周无人,他才从空间取出自行车,一路疾驰到约定地点,绕著周围查看一圈,確保安全后才潜入。
十二点刚过,两辆卡车轰鸣而至。
幸亏选的地方偏僻,否则这种寂静夜晚,动静简直像后世的扰民飆车。
这次因事態严重,杨厂长亲自到场,还带上了保卫科科长——他小舅子刘科长。
居易观察片刻,见来人共七名,其中杨科长也在,再无他人,这才缓缓走出。
“你是来接货的?“
杨厂长正四处张望找送货人,看到蒙面人走近,忙回应:“是的是的,我是来接货的,请问货在哪里?“
居易搓搓手,沉声说:“先验钱。
“
杨厂长赶紧向小舅子使个眼色。
刘科长领会,从车上拎下一只皮箱递过去。
居易隨意地晃了晃手中的包裹,也没细看里面装的是不是钱,便让开了路。
“货在里面,进去看看吧。”
刘科长无需杨厂长吩咐,便急匆匆地喊人拿著工具进去了。
外面的人默默等待著结果,这种场面让人想起后世走私的情景,气氛压抑,不便多言。
片刻后,刘科长跑出来,脸上掩饰不住的喜悦说明了一切。
事实如预期般顺利,刘科长激动地说:“全是优质货,数量还不少。”
直到这时,杨厂长才彻底放下心来。
为了这批货,他费了不少心思绕过李副厂长,若是出了问题,后续难以收拾。
他喜形於色,挥手催促:“快,把货搬上车!”
带著的眾人立刻兴奋地衝进去。
確认无误后,他们便不再关注居易,此时搬运货物才是首要任务。
居易一直静默,直到货物全部搬完才开口:
“交接完成,我也该离开了。
那小子已经告诉我了,每四天交一次货,到时候他会通知你。”
“好的好的,多谢兄弟帮忙,我们也要走了。”
杨厂长连连点头。
他並未考虑送对方一程,毕竟事情能成已是不易。
至於为何称对方为兄弟……现在这种场合叫同志似乎不太合適……
回到床上时,被窝里尚有余温。
添了些炭火,他兴奋地钻进被窝。
这怎么能不让他兴奋?三万多啊!
作为来自新世纪的人,他知道物资的重要性,但手里有钱的感觉更踏实。
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才出现“万元户”
的概念,而如今呢?
现在的平均工资不过三十多块,这意味著一个人不吃不喝要工作近三十年才能攒够一万块!
而他的空间里,静静地躺著三万六千多块!
按照当前的工资水平,一辈子都挣不了这么多!
大爷很厉害吧,九九八十一天的工资,在这个年代已经是相当富裕了。
即便如此,他一年也只能存下几百块,攒够一万块需要十几年。
“不行不行,不能太激动了!”
“居易,你可是天道级別的强者,怎能因这点小事就如此兴奋呢!”
“虽说这天道不一定能盯住一颗**,但咱的气场得撑得住!”
“以后钱財只会更多,別急躁,得沉得住。”
过了许久,总算平復了情绪,带著笑意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