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情分,也要提一提她帮他们一家人团聚的恩情吧?
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林穗穗越想越难受,她在省城也没什么朋友,没地方诉苦。
现在这个医生反正也不认识她,他们之间萍水相逢,她说了,他应该也不会传出去。
“其实我对他们家真的挺好的,要不是我,他们家现在还没这么幸福美满!”
“这么过分?”陈敘跟著不忿:“你还是他们家的恩人?”
“对啊!”林穗穗嘆气,模糊了隱私的信息,倒豆子似地把自己的委屈都说了出来。
陈敘越听越共情,语气里带著些怒气:“这家人是真坏啊!”
……
该说不说,老中医是真厉害,脱臼的,懟一下就回去了。
现在只有点韧带挫伤的疼,基本已经可以走路了。
林穗穗攥著陈敘开的药瓶,崴著歪著就回陆家了。
打开门的瞬间,门內几双眼睛迅速朝著她看了过来。
林穗穗一怔,还以为自己犯了多大错,小心翼翼地问道:“怎、怎么了?”
“穗穗?”周瑾园衝上前,一把握住林穗穗的手臂:“你这孩子,上哪儿去了?”
“我找了家中医馆。”林穗穗举起手里的药瓶晃了晃,脚踝突然抽痛,让她不自觉蹙起眉:“大夫给扎了针,拿了药就回来了。”
她左右看看母子二人,见他们像是要出去的模样,下意识问道:“你们要去哪儿?”
周瑾园:“我们是要去找你啊!”
“找我?”林穗穗有些疑惑。
陆临舟铁青著脸色,那双冷眸犀利,把林穗穗身形钉在原地:“为什么一声不吭就自己走了?你脚踝不要了?”
他的语气有些冲,听得林穗穗一肚子火。
她张了张嘴,刚要脱口而出——“不自己去难道你们去吗?等你们去早都疼死了”,余光瞥见周瑾园紧绷的脸,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盯著陆临舟凌厉的眸,突然冷笑一声:“那你给我找的医生呢?来了吗?”
陆临舟喉结上下滑动:“他待会儿就来。”
“不必了。”林穗穗声音也冷了下来:“我已经看过了,那大夫挺好的。我现在有点累,想进去休息了。”
她转头冲周瑾园点了点头,一瘸一拐著往房间挪去。
於婶见状,赶紧过来扶著林穗穗:“穗穗,夫人和临舟也是在担心你……”
身后传来周瑾园无奈的嘆息声,林穗穗却只想笑。
她等著他们给她找医生来的时候,没见著他们这么紧张。
她自己去找了医生,他们反而著急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