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凌玉从来不会吃亏,如果庆帝对他耍阴招,那么他必须给庆帝一个教训。
所以,洪肆庠的 ** 就直挺挺地钉在高台上,就在庆帝旁边。
凌玉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看得明明白白。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凌玉不確定庆帝会不会突然发难,但他必须做好准备。
“庆帝,你难道不认帐吗?”
凌玉的声音再次响起。
全场的目光隨即集中在高台上,看著那个穿黑袍的人影。
……
高台上。
庆帝的表情毫无波澜,看不出任何情绪起伏。
无数目光集中在他身上,等待他的裁决。
现场瞬间安静下来……
在眾目睽睽之下,庆帝慢慢开口:“按照规矩,凌玉胜出,洪肆庠技不如人,死了也是理所当然,决斗到这里结束。”
庆帝的语气平淡,就像在敘述事实。
说完后,他站起身离去。
洪肆庠的 ** 就在附近,可他始终没有看上一眼。
……
“这老头儿真是能忍,看来不到万全之策,他是不会亲自出手的。”
凌玉不由感嘆。
庆帝虽然算不上贤明,但手段强硬且极其有耐心。
凌玉步步紧逼,庆帝却依旧冷静如初。
然而,凌玉並没有因此放鬆警惕,他知道,表面上的平静往往隱藏著更大的危险。
他猛地一跃,身影轻巧得像一只燕子飞过湖面,仿佛踩在平坦的大地上,几个动作便回到了岸边。
湖边的李莲望著凌玉,好像第一次认识他一样。
“怪不得你这么有信心,原来你有这样的能力!”
刚才他还担心凌玉,现在才发现自己多虑了。
凌玉轻轻点头,不多说话,直接翻身上马,招呼眾人回驛站。
燕云十八骑中的一个成员走上前,恭敬地问道:“主上,您的武器需不需要属下去取?”
“不用。”凌玉带著笑意说道,“庆国的人比我更著急。”
……
当双方离开后,围观者陷入沉默。
至此,他们已经完全失去了愤怒的勇气,也再无半分自信。
凌玉这一战,彻底摧毁了庆国上下所有的意志。
高台之上,洪肆庠的牌匾仍旧掛著,风吹过,微微摇晃,仿佛在无声地嘲讽。
……
驛站。
凌玉一行刚到,就有几位庆国士兵提前將他的兵器送了过来。
经歷了无数次交手,那根沉重的精铁长棍表面布满了深浅不一的伤痕,斑驳的血跡难以清除,黑中泛红,令人不寒而慄,仿佛承载著无数亡魂的重量。
庭院內,凌玉正坐在石桌旁品茗。
李莲终究按捺不住心中的疑问,开口问道:“洪肆庠的最后一击,是不是庆帝藉助桥渡之术传来的?”
“我懂。”凌玉镇定地答道。
即便庆帝手法隱蔽,凌玉却早有察觉,他觉得庆帝不用计谋反而显得异常。
见他这般淡定,李莲又追问:“那可是堪比大宗师的攻势,你是怎么接下的?”
“这很容易说明。”凌玉放下茶杯。
李莲全神贯注,期待他的解答。
在李莲的目光注视下,凌玉认真地说:“只要防御足够坚实,就可抵御大宗师的攻击。”
李莲眉间微蹙,嘴角微微颤动,感觉哭笑不得。
“听君此言,犹如重复了我的思路。”
“你先有所准备,我们或许不久就要离开庆国。”凌玉忽然说道。
到达京都数日,几个重要场所均已参观完毕,凌玉决定不再久留。
李莲满心疑惑:“你们才刚到没多久,难道谈判就这么快结束了?”
通常两国间的谈判需耗时良久,为利益分配爭执十天半月属寻常之事。
“谈判还会继续,但很快会有定论。”凌玉十分篤定。
李莲望著他,不解为何凌玉如此確信。
事实证明,凌玉的推测无误。
不久后,齐国使者回到驛馆,脸上掛著喜色。
“凌大人,协议达成,庆国愿意用三百八十万两白银与两百万石粮食赎回燕小已!”
这笔数目虽未达到齐国的预期,但专指燕小已一人。
当时一位普通士兵一年的军餉不过五至十两银子,燕小已的赎金相当於几十万士兵一年的军餉。
这得益於他身为九品神箭手,换成其他职业,绝不会有这般高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