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起初吃瓜群眾还有些將信將疑。
但听到书生和那几个人的连番煽动,也露出了怀疑和愤慨的神色。
李水生听得火冒三丈,想衝上去把那个满口胡言的书生揪下来打一顿再赶走。
王氏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
李水生急道:“娘,你拦我做什么?”
王氏脸色紧张:“这么多人看著,你去把人打了,自己也要吃官司!”
“到时候让你表哥去牢里捞你吗?”
“再说,万一他们又泼脏水,说你表哥指使你当街打人,岂不是更坐实了他们的污衊?”
李水生满腔怒火瞬间泄了气:“那怎么办?”
“咱们去找川哥儿,”王氏拽著儿子,努力往人群外挤,“看看他怎么说。”
今日休沐。
陆临川正与赵明德、柳通聚在一起。
几日的功夫,怀远的名声可谓两极反转。
从炙手可热的新科状元,变成了朝野口诛笔伐的乱臣贼子。
连带他们这两个同乡也颇受牵连。
尤其是赵明德,他身为庶吉士在翰林院学习。
那地方本就聚集了不少对陆临川反感的人。
所以,当陆临川向他发出邀请,希望他能到新设立的上书房当值时,赵明德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
柳通听到陆临川的邀请,也稳重地点了点头。
陆临川喜道:“好,有两位兄长相助,发行国债的班子就更稳固了!”
赵明德摆手道:“怀远不必客气,我们能做的实在有限,真正担纲主事、运筹帷幄的还是你。”
“那些具体事务,恐怕也需仰仗户部和各司那些经验丰富的老吏。”
三人正商议著,门突然被急促地拍响,外面传来李水生的声音:“表哥,出事了!”
陆临川心头一紧,立刻起身开门。
李水生满脸通红,气喘吁吁,旁边站著同样神色慌张的王氏。
“舅妈?水生?发什么什么事了?”陆临川问。
王氏解释道:“川哥儿,寺门口,好多人!”
“有个站在马车顶上的穷酸书生,在那胡说八道,血口喷人!”
她努力回忆著,把刚才听到的地说了一遍。
陆临川脸色瞬间变了:“什么?!”
赵明德眉头紧锁:“可恶,定是有人指使!”
柳通气得脸色发青:“顛倒黑白,混淆视听,简直欺人太甚!”
陆临川眼神锐利,果断道:“走,我们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