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晨雾未散。
刑场上充斥著潮湿的泥土气息。
苏斩,王明远,秦白三人在此观看。
苏斩已经在来过这里一次了。
上次来这里,还是杜宾被斩首的时候。
很快。
第一批被押上来的。
是那些曾经在法庭上痛哭流涕,跪地求饶的人。
他们像被抽走了脊梁骨,双腿早已失去支撑身体的力量,全靠两侧的刑场人员拖拽著前行。
裤管被尿液浸透,在身后拖出骯脏的水渍。
陈志穿著囚服。
他的眼球凸出,嘴唇不断颤抖,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刑场人员架起他。
他的身体瞬间瘫软,膝盖磕在地上。
“站起来!”
刑场人员厉声喝道,拽著他的头髮强迫他抬头。
对待这些死刑犯,怎么粗暴都不为过。
更不用说是通敌畸变种的人类叛徒。
要不是现在大夏早就已经取消了像五马分尸这样的死刑,不然就算千刀万剐,这些巡查人员不觉得过分。
陈志目光涣散,嘴角掛著口水,裤襠渗出一滩深色液体。
被拖到铡刀下。
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
那声音不像是人类发出的,倒像是某种被宰杀的牲畜。
“轰!”
铡刀下落,血液四溅而出。
接著是徐明。
这个曾经的报社副主编此刻像个破旧的布娃娃,任由刑场人员摆布。
他的脸贴在冰冷的地面上,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机械地重复著:“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当被按在铡刀之下时。
他突然剧烈抽搐起来,求生的欲望使他奋力的挣扎。
可依旧刑场人员死死按在处决台上。
“轰!”
铡刀落下,人首分离。
一个接一个。
这些曾经在商界,政界呼风唤雨的人物,此刻都哭的和一个孩子一样。
完全没有一点曾经人上人的模样。
有人失禁,有人昏厥,有人疯狂地啃咬自己的手腕企图自杀。
但无一例外。
都被拖到了那盏泛著寒光的铡刀之下。
铡刀升起时,钢索发出金属碰撞声。
落下时,只有一声巨响和短促的“咔嚓”。
然后是头颅滚落的闷响。
以及喷溅的血液洒在沙地上的滋水声。
刑场工作人员早已习惯这种场面。
他们像搬运货物一样。
將无头的尸体拖走,把下一批犯人带上来。
鲜血渗入黄土,很快就被新的沙土掩盖,只留下一片深色的痕跡。
苏斩淡漠的看著这一幕,內心毫无波澜。
他看著那些无头的尸体。
在等一个人。
周岳山。
这个人常居高位,即使是被判死刑,也保持著曾经的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