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西医虽在理论层面有了显著进步,但在实际操作上,却仍存在诸多弊端,甚至还不及中医。
西医的一系列治疗手段,有时非但未能治癒病症,反而加重病情,诸如用鸦片止痛、放血疗法、手术感染致死率居高不下,以及胡乱输血等乱象屡见不鲜。
到了20世纪初,甚至出现了以放射性镭来治病的荒诞行径。
换言之,西医实则应称作现代工业医学。
一旦离开了工业设备的支持,西医便难以施展其效。
实际上,只要將现代工业技术融入中医,中医亦能与时俱进,在医学领域占据重要地位。
“活著便好!”良久,徐煒缓缓开口,语气中满是感慨:“弟兄们受伤,我心中亦是悲痛万分。”
“前两天內阁告知我,当初一同下南洋的八百弟兄,如今仅剩下六百四十二人,已然逝去了一百多人。”
“若无你们,何来如今的魏国?又何来如今我这个魏王?”
这番话情真意切,说得眾人泪流满面,就连走廊上探头张望的伤兵们,也无不为之动容。
见廖壳子手中紧握著军衔布条,徐煒轻声问道:“怎么,可是嫌弃这军衔低了?”
“不低!”廖壳子本欲擦拭眼泪,却又生怕弄湿肩章,只得用袖子匆匆一抹,苦笑著说道:“只是,我如今已残废,即便军衔再高又有何用?回家恐怕连地都种不了……”
徐煒站起身来,示意侍卫们撤去阻拦:“这些皆是我的手足兄弟,我信得过他们!”
“是咧!”
“谁敢对大王不利,老子跟他拼了!”
伤兵们又被这份信任深深打动,纷纷叫嚷起来,情绪激昂。
徐煒享受著这种凝聚人心的氛围,他微微抬手下压,示意眾人安静:
“我今日前来,便是要与大家说此事!”
“军衔共设十八阶,实则与文官的十八阶相互对应,只是月餉有所差异。”
“也就是说,即便你们无法再投身军旅,朝廷亦会依据官阶为你们安排官职!”
见眾人一脸茫然,仅有寥寥几人面露惊喜之色,徐煒遂指著廖壳子举例阐释道:
“廖壳子为中尉,对应正六品,通常会低一两级安排至衙门任职,朝廷会提供两个选择,要么前往国防部担任科长,要么去地方出任巡防营副指挥使!”
“残废了不用怕,我会给你们分配官职,离开了军队照样是人上人——”
闻听此言,廖壳子喜出望外,他满怀期待地望著魏王,有句话哽在喉咙,却一时难以说出。
“这是真的!”徐煒洞悉他的心思,笑著点头。
“魏王君恩浩荡,卑职愿誓死效忠大王!”廖壳子激动得几乎语无伦次。
“大王,我是排长,也就是上士,能担任何种官职?”
“正八品,可在县里担任巡防营指挥,若有些文化,亦可出任乡长或股长。”
伤员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询问著,徐煒也不厌其烦地逐一解答,现场氛围格外融洽。
仅仅一日之间,魏王的恩典便在全军中传扬开来,士兵们斗志昂扬:
“即使残废了,魏王也会给一口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