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勤政殿大学士兼辅政大臣、绥盛郡公、三朝元老张登桂最为合適。只是这老臣爱惜身后名声,近年来不断请辞,虽被嗣德帝驳回,但实际上已处於隱退状態。”
赵三思想了想,开口道,“出身明乡人的礼部尚书、协办大臣潘清简深得嗣德帝信赖!”
“明乡人?”刘远山摸了摸下巴,“那就找机会见一面吧!
一刘远山本打算钱贿赂以求一见,但听闻潘清简廉洁的家风后,只好放弃此念,转而以正式身份出使越南。
作为礼部尚书,潘清简自然要会见这位魏国特使,弄清楚其来意。
“我是为助力贵国抵御洋人而来!”刘远山义正言辞地说道:“我国与贵国境遇相似,都遭受过荷兰人的入侵,且成功击退敌军。魏王感同身受,特命我出使贵国。”
潘清简一脸严肃:“贵使莫不是把我们当傻子?这种哄小孩的话就不必说了,还是如实相告吧,省得浪费时间。”
刘远山无奈嘆了口气,直言道:“河仙郑氏乃我王正妃,所以只要贵国愿意恢復河仙旧制,我国愿意派遣教官操练贵国军队,助力贵国收復西贡。”
潘清简持了持鬍鬚,既未答应,也未拒绝,
就这样过了几日,刘远山忽然被召入宫,见到了病的嗣德帝,即越南国王阮福时。
这位国王凭藉勤奋好学、谨遵礼教,再加上母亲的助力,被立为太子,进而继承王位,
可惜,他身体屏弱,登基十几年尚无子嗣,储位一直空悬。
如今不过三十岁,却已如四十岁般憔悴,两鬢斑白。
“贵使提议郑氏之事,怕是凯河仙之地吧?”嗣德帝阴沉著脸,瘦如刀削的脸颊上满是逼问之色。
“瞒不过国主!”刘远山坦然道:“河仙本非贵国固有领土,而是郑氏祖业,此事本就顺理成章。
如今法国人拿下嘉定西贡,隔绝了河仙,国主若能用这块弃地换取嘉定三府,岂不是一桩划算的买卖?”
嗣德帝沉默良久,那阴的目光也收了回去。
“你们的条件是什么?”
“一百名军官,以成本价提供火枪、火炮,训练一支五千人的现代化军队,足以应对法国人,
甚至收復西贡。”刘远山镇定自若地说道:
“我们与荷兰人交过战,有作战经验,请国主放心。”
“除此之外呢?”潘清简赶忙问道,“火器价格如何?贵国海军能出动吗?”
“若要海军出动,那就是另外的价钱了!”刘远山轻笑道,“不过,我建议还是优先考虑联繫教官。”
“火器的价格,燧发枪二十两白银,这已经是最低价了。”
潘清简忽然道:“我们需要你们帮忙训练一万人,半年可能成功?”
“可以!”
“军队的耗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