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有日本的消息,立刻向我匯报!”徐煒神色凝重地吩咐道。
远在日本的局势动盪,丝毫影响不到魏国的太平祥和。此前兴起的涨价潮来得迅猛,消退得也迅速。
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物价便恢復了平稳。
而粮价的稳定,犹如压舱石一般,儘管对社会產生了一定影响,但並未引发大规模的动乱。
作为魏国最大的港口,古晋港的吞吐量持续攀升,已然超越了巴拉维亚,当之无愧地成为南洋第一大港。
“妈的,物价虽然跌了,可一斤猪肉还是要一角钱,这肉都快吃不起了!”方洞手持短棍,身著类似军装的全黑系警服,一边巡街,一边嘴里嘟著。
“小方,你就知足吧,每个月能挣四块钱,这待遇跟参军差不多了!”老陈原本是衙役出身,
城池沦陷后逃到南洋,对警察这份工作十分满意,他慢悠悠地说道,“太平日子才是最舒坦的,別太计较这些。”
方洄无奈地嘆道:“咱们好歹也算是有官职在身,吃口肉咋就这么难呢。”
“鱼肉不也是肉嘛!”老陈调侃道,“一文钱能买三斤,包你吃到饱!”
“算了吧,我寧愿去吃便宜的猪下水,也不想吃鱼肉!”方洞一听到“鱼肉”二字,就忍不住泛起一阵反胃,赶忙摇头拒绝。
“哈哈哈!”老陈忍不住笑出声来。
魏国移民眾多,粮食供应充足,但猪、牛、羊等家畜相对短缺,以至於穷人大多以鱼肉为食。
一个铜元能买两斤米,可十个铜元才能买到一斤猪肉,换算下来,一斤猪肉的价格相当於二十斤粮食。
如此奇特的物价现象,恐怕也只有在魏国才会出现。
这便衍生出了一种独特的食物鄙视链:中產阶级吃猪肉,富人吃羊肉,只有贵族和官员才有资格享用牛肉。所以在魏国,想要判断一个人是否富贵,无需观察其衣著相貌,只需轻轻一嗅,便能知晓一二。
而在穷人阶层中,也存在著上下之分,条件稍好的吃河鱼,条件较差的则只能吃海鱼。为了自已的肠胃著想,也为了提升所谓的社会地位,方洄自然是想著少吃鱼,多吃肉。
师徒二人巡街时,所到之处人人畏惧,原本拥挤的街道,在他们面前也显得宽了许多。
路过街边小摊时,他们虽不敢明目张胆地索要钱財,但顺手拿些摊主送的礼物却是家常便饭,
短短百步路,手中便已收穫满满。
就在这时,一个二十来岁、身形瘦如麻杆的年轻人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丝毫没有畏惧的样子,这让方洄顿时火冒三丈。
方洄愣了一下,立刻抽出腰间的棍子,却被老陈赶忙制止:“他是我的线人。”
方洄这才缓缓放下棍子,老陈则对著年轻人骂道:“你小子注意点,天生就欠揍是吧!”
“是,是!”麻杆知道自己躲过了一劫,赶忙拱手赔笑,“陈班头,我有重要事情向您匯报。”
“多少钱?”老陈拉著他走到一个拐角处,方洄也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
“起码得五块钱!”麻杆压低声音说道,“这消息够您升一官半职的了!”
“好!”老陈立刻点头应允,“下衙后你到我家去拿,现在就说吧!”
麻杆警了一眼方洄这个新人,知道他是老陈的徒弟,这才低声说道:“我打探到了一个烟馆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