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军们让开一条道路,扩廓便率领三万多人马衝杀出来,沿著南门一路逃窜。
李文忠听说扩廓主力突围,却並未让主力去追击,他早已布下几路伏兵等看扩廓呢反而是趁机彻底拿下太原城四门再说。
天色將亮时分,太原城四门都已经夺下,胡翊便在沐英的带领下一路衝进太原府库。
那些埋伏在城中巷战的明军,早已在府库贴了封条,胡翊一到,立即便进去四处搜罗贵重物品。
很快,沐英的手下激动喊道:
“监军大人、將军大人,我等在衙署找到两枚金印,又翻出三本玉册书!”
胡翊他们立即赶到,只见发现的匣中两颗大印还未来得及带走,沐英拿起一看,喜道:
“一枚是中书省副印,一枚是枢密院正印,都是决策元朝大事的印璽,还有这三件玉册是元帝册封扩廓本人的,都是好东西。”
沐英把印璽和玉册都交给胡翊,叫他呈上去立功。
此时的太原城破,军民们果然都拿粮食换命,纷纷在四处城门登记核验起来。
胡翊带著缴获的印璽和玉册,见了李文忠一併献上,李文忠大笑道:
“我军破了太原,监军胡翊缴得元朝印璽两颗,玉册三本,纳了整个太原府库,元统帅扩廓帖木儿突围逃窜,正在追击中,速將军报书写两份,一份奏於南京圣驾面前,一份送至徐达元帅军中。”
李文忠传令之后,对胡翊和沐英又道:
“傅先锋已包抄前往石岭关,那处地界最为重要,你们速去与他匯合,追击扩廓的功劳也就一併占了。”
李文忠这送功劳送的胡翊都不好意思了,抢完了诸將的功,现在还要去抢傅友德的。
只是朱元璋的令,他也得遵著,胡翊就只能厚著脸皮去找傅友德了。
与沐英赶路的途中,他们不停得到追击扩廓帖木儿获胜的战报。
李文忠预判扩廓要从汾河撤退,提前令廖永忠带领水师理伏在江岸。
一时间,水师发射大量“火龙出水”火箭,击沉扩廓战船十余艘,扩廓乘坐逃命的主舰被击沉,狼狐的渡过汾河向北逃去。
这一战,廖永忠歼灭援军一万三千眾,俘虏元军家卷三万余人,粮草十万石!
隨后,又有赵庸、顾时沿途追击扩廓大军,一场伏击打得扩廓抱头逃窜,斩杀元军五千眾的军报到来。
之后胡翊便接到李文忠的来信,一切都在按计划执行,他的中军已经將扩廓赶至黄河,扩廓正朝著石岭关大方向赶去,叫他们赶紧跟傅友德匯合,准备最后再打扩廓一个漂亮的伏击。
胡翊这几天下来,和沐英终於在石岭关赶上傅友德,此时傅友德已经埋伏下大量火箭,等候扩廓他们度过黄河,在他们半渡之时狠狠地揍他们一顿。
见到胡翊和沐英终於赶来,傅友德过来略微抱拳道:
“大帅的吩咐我已知晓,请监军大人在此稍后,不出意外明早扩廓他们便要渡黄河,
逃往甘肃方向,我们在此地伏击便可以占尽优势。”
胡翊衝著傅友德抱拳还礼,要是抢了別人的功劳,他心里的负担並不大。
可是傅友德此人,向来是治军严谨的,他在来的路上也听沐英讲过,傅友德自出道以来未尝一败。
他又是个十分低调的人,在军中既不抢功,更不摆谱,只做实事,有点打仗的老实人这个意思。
胡翊心中想著,自己抢了这个人的功劳,岂不是有些令人寒心?
正想到此处,仔细看傅友德的面色,便发现他的身体有些不对劲。
胡翊便根据望闻问切中的“望”字诀诊病,然后试著问道:
“傅先锋,近来是否觉得右肋和后背下方处睏倦?犯起来一阵一阵的,时间一长便会勾连到后脑,疼的犹如几十根钢针扎心一般的难受?”
傅友德本来话也少,跟胡翊见过礼之后便再也无话可说。
但是在被胡翊说出这些症状之后,他立即就瞪大了眼晴,忙上来问道:
“监军大人如何知晓我有这病症?”
胡翊解释道,“我只不过略通些医道,將军这面部能看出这些病症来,而且应该是老毛病了,属於那种虽然要不了命,但疼起来却比要命还难受的病症,只怕伴隨將军也有十几二十年了吧?”
再度听闻此言,傅友德连忙点头道:
“对对对,全是这些症状,与监军大人说的十分吻合,还不止是如此,这毛病跟隨我怕是快三十年了,这些年来我求尽了名医,上位还曾將那些太医院医术高超的御医们都招来为我诊病,可是总也瞧不出因由,大大小小的药吃了上千副,喝了几万碗,就是治不了啊!”
说到此处,傅友德来到胡翊近前,拱手问道:
“监军大人,敢问一句,傅某这病症您可能从中调理医治?”
胡翊笑著说道,“这病不难治,只是过於棘手需要些时日调理,我先来为將军止疼,
等到此战结束再为將军开方剂如何?”
傅友德听到这话,即便是个言语不多的人,此时也是激动的无以復加,不住点头道:
“好,好,胡监军请先到军帐休息,傅某这里有劳了。”
胡翊和沐英就往大帐走,沐英在路上说道:
“都知道傅先锋是个较真的人,不好说话,我来时在路上还担忧著呢,你还就三两句话给人说的缓和起来了,姐夫,真有你的啊!”
胡翊就说道,“咱们抢了他的功,傅先锋又是个直人,还是早些还了这个情把话给说开了,后面的事就好办了。”
沐英就一脸很羡慕的表情,嘆著气说道,“学医术真管用啊,我当初怎么就没想著学一门医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