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芙蓉午睡醒来,一摸身边,却摸了个空,孩子没在!
她吃了一大惊,立刻爬坐起来,床上没有,床下也没有!
她惊慌地去隔壁找林建民,却发现林建民也不在屋里。
此时孩子被林建民抱著,坐在了计程车的后排。
二赖在前面开著车。
“我说兄弟,你真没跟你老婆说一声啊,要是她以为孩子被人偷走了,到处找怎么办?”
“她会想到是我抱走了孩子的。”
二赖从后视镜里看他一眼,心里对林建民很是同情,好好的家庭,搞成了这样。
林建民要带孩子去查血型。
“你知不知道,张芙蓉是什么血型?孩子有可能跟爸爸的血型一样,也有可能跟妈妈的血型一样的。”二赖说道。
林建民说道:“我知道,她是b型血。”
他在心里想,自己是o型,孩子可以是b型可以是o型,就是不能是a型。
两人直奔医院。
林建民做了不少准备,他带著孩子的出生证明,带著结婚证和户口本,他今天,一定要弄清楚,孩子是什么血型。
张芙蓉枯坐在床上,她知道,孩子一定是被林建民给偷走了,他把孩子偷去做什么,张芙蓉心知肚明。
她感到一阵一阵地恐惧,她的元宝这么可爱,她不能让元宝没有爸爸。
医院里,元宝长时间没有吃到奶,已经饿了,哇哇大哭。
林建民来得匆忙,没带奶瓶,他又不產奶,只能抱著孩子哄,可没有用,孩子饿了,就是要吃东西。
两个大男人,哄孩子哄得满头大汗。
还是护士看不下去了,去新生儿科给他要了一点奶粉,又拿了杯子和勺子,给他冲了一点,给孩子餵了。
煎熬地等待一个多小时以后,血型出来了。
二赖把孩子抱著,林建民去窗口拿结果。
二赖看到林建民拿报告的手,都在抖。
林建民盯著报告不动不说话,二赖好奇得不得了,凑过去看。
报告单上,写的血型是b型。
二赖抱著孩子,替林建民鬆一口气,说道:“这孩子的血型隨他妈啊。”
林建民回过神,把报告收了起来,去抱孩子,“走吧,回家去。”
二赖抱孩子的时候就趁机看了,这孩子血型隨他妈,长相也隨他妈,全像张芙蓉,也不像林建民,可从这么一点,也不能说明什么,有的孩子就是像妈,能说他不是亲生吗?
回去路上,二赖劝林建民,“我说句老实话,建民,人活一辈子,有时候,稀里糊涂也不见得是件坏事。再说了,你不没亲自抓到吗?人家也没承认这回事,现在孩子也生下来了,不如就继续过算了。”
二赖说这番话,其实也心虚,人都是站著说话不腰疼,要是这事情落在他头上,他老婆有这样的事情,二赖肯定比林建民还不冷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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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情绪不能共通,二赖家庭美满,不知道林建民过的是什么水深火热的日子。
林建民盯著怀里的元宝,没有说话。
二赖开到巷子口,一眼就看到林建民的老婆站在门口,一看到他的车,就冲了过来,二赖嚇了一跳,“坏了坏了!”
张芙蓉衝到跟前,二赖一脚剎车死死剎住,张芙蓉红著眼睛,两拳猛地砸在引擎盖上,头髮披散著,看起来像个情绪疯子。
二赖缩著头不敢下车,林建民抱著孩子下车了,张芙蓉衝过来,从他手上抱走了孩子。
她一句话也不说,双手抱著孩子,死死地瞪著林建民。
林建民和她对视片刻,扭头对二赖说,“你走吧,兄弟。”
二赖赶忙开著车跑了。
林建民往家走,张芙蓉抱著孩子,跟在后面。
进了屋,两人坐在对立面。
林建民盯著已经分外陌生的张芙蓉,说道:“离婚吧。”
张芙蓉眼睛一闪,猛地看向元宝。
她知道,林建民是去查元宝的血型了,一回来就提离婚,难道是元宝的血型不对?
林建民不提离婚,就是要等张芙蓉把孩子生下来,查孩子的血型。
现在孩子的血型跟张芙蓉一样,长得也像张芙蓉,林建民心里的怀疑还是没有打消。
他死死地盯著张芙蓉,问她,“张芙蓉,你告诉我,这孩子,到底是谁的?”
张芙蓉已经想过无数遍,她觉得孩子百分之九十九是林建民的,她跟林建民那时候就已经想要一个孩子,所以也在积极地要。
她跟冯燁只有那两次,冯燁没弄在里面。
张芙蓉坚定地说道:“孩子是你的,我说一万遍,你不相信又能怎么办?”
林建民点头,“行,离婚,孩子留给我,我来养。”
张芙蓉知道这一天迟早要来的,她说道:“等孩子满周岁,我们就去离,现在他还要吃母乳。”
林建民盯著她,他已经等不了那么长时间,每一天,对他都是煎熬。
林建民说道:“现在就离,离了之后,你可以在这里带孩子到周岁,这期间的销我负责。”
张芙蓉盯著林建民,林建民的眼神很决绝。
自从秋桃跟齐鯨认识了,每次她过去上课,齐鯨都已经提前到教室,坐在一二排,还给她占位置。
两人也熟悉了很多,秋桃后面才知道,原来买下国营印厂的就是齐鯨他爸,齐鯨之前是厂里的技术员,过来上夜校进修的。
齐鯨得知秋桃有给她家四件套做印的想法之后,盛情邀请秋桃去工厂参观。
秋桃也欣然答应,她没想到来读个夜校,竟然还结识到了这么有用的人脉。
秋桃回到家,跟周老太一说,周老太也很高兴,如果四件套能自己设计印的话,肯定比现在更好看。
“就是不知道他们要求產量要达到多少才接我们的订单,之前国营厂好像最低得几千米。”
“不知道,我先去参观一下,我跟厂长儿子也算半个朋友了,应该好商量吧。”秋桃嘻嘻一笑。
秋桃第二天,应邀和齐鯨一起,来到了印厂。
齐鯨告诉她,之前国营厂只接大订单,他爸之前是国营厂的副厂长,联合了朋友们把国营厂盘下来之后,就更换了设备,现在小订单也接。
秋桃试探地问:“小订单是多小啊?”
“三百米起步吧。”齐鯨说道。
秋桃在心里算,三百米对她们来说,差不多就是五十套左右,一个款式五十套,还也能接受。
“这是我们的平网印机,適合小批量多型印,一套可以印四到八色,这是蒸化机,固色用的,我们还有水洗,烘乾,等等。”齐鯨给秋桃介绍了一圈。
秋桃参观的时候,就发现工厂里工人很少,有几台机器都没有开。
看起来,生意很是惨澹。
也能想像,现在南城的製造业遭到南方崛起製造业的衝击,很多大厂小厂都受到了影响,印厂需要承接订单,大环境都不好了,它自然也好不起来,不然也不会沦落到被卖掉。
林建国跌了一个大跟头之后,又老老实实地卖了一阵雪糕。
这天,林建国碰到一个雪糕批发门面,不在市场,就在街面上,估计做的是面向消费者的批发,林建国还是想进去看看价格。
一进去,林建国看到柜檯后面坐著的女人,不禁大吃一惊,这女人竟然是许久不见的水英。
他以为水英跟他一样,还在街道上摆摊批发雪糕。
他左右看看,没看到別人,他下意识地以为,水英是帮人看店的。
水英看向他,也有点吃惊,隨即镇定下来,问他,“你要批发雪糕?”
“你帮人看店呢?”林建国没回答,反而给她拋出疑问。
“不是,是我自己的店。”水英说道。
林建国不相信,“就你?你有钱开店?”
水英一笑,“是啊,你管我有钱没钱,反正这店是我的。”
店里贴著营业执照,林建国不相信地凑过去一看,经营人的名字,还真是水英。
林建国立马就想到,这些钱肯定是老二给她留下的。
老二的房產都抵押了,人也跑路了,没想到还给水英留了一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