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滚滚劈的刘煒外焦里嫩:
他?
关押当朝駙马?
真的假的?
“大人明鑑,下官从未关押过駙马!此事绝不可能!定然是误会!误会!”
刘煒震惊过后,急急爭辩,免得话都没说一句就被处置了,那他多冤啊!
谢天恩冷声逼问:
“云溪县~你敢说你县衙今日没有关押过一出身清河的苏姓公子~”
“没哟……”刘煒急急摇头,摇到一半,猛然想起方才在公堂耀武扬威,威胁他別后悔的书生,当即呆滯:
清河?
“可是他说他叫苏子渊,前年才中的秀才!”刘煒不死心的挣扎道。
金榜除了排名,就只有士子的姓名和户籍地,不会写表字。
刘煒不是什么大官,能知道今科状元苏润,出身清河,传臚大典被陛下点为駙马,还是他近些日子找靠山的时候,才打听到的,再多的就不清楚了。
且传臚大典刚过去一旬,按理说,这时候正是新科进士结交同年,搭建关係网的时候,谁知道状元会急吼吼还乡?
到了公堂不表明身份,还趾高气扬的在公堂上挑衅县官,谁知道他是駙马啊?
刘煒眼睛睁的大大的,死盯著谢天恩,看似正常,实际上,心却悬在半空,不住的吞咽口水。
下一刻,谢天恩当头给他泼了盆冷水:
“谁说前年考秀才,今年就不能点状元?”
“駙马表字子渊,正是前年考中的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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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希望也没了。
他把当朝駙马逼进了大牢,这要是闹大了,他九族不得陪葬?
刘煒呆立在原地,脑中不断循环:完了,完了,完了……旋律与救护车的响声一模一样。
刘煒嚇得三魂丟了七魄,迟迟反应不过来,还是谢天恩指了条明路,这才把刘煒从魂游天外的境况中解救出来:
“刘县令~你还杵在这儿做什么~”
“赶紧去把駙马爷从牢中好生请出来~”
“只要駙马爷愿意口下留情~不把这事说出去~这帐不就翻过去了吗~”
“要是真等杂家去请駙马出狱~刘县令可就真的死到临头了~”
駙马是皇室中人,要关要罚,得皇帝下旨,才能处置。
不说駙马,太子府的正四品少詹事,也没有被七品县令下狱的道理。
况且苏润还没做错什么,是被刘煒无凭无据,以权谋私打入大牢的。
要是苏润不鬆口,刘煒包死的!
刘煒也听懂谢天恩的言外之意了:
只要他把駙马哄好,这一劫就算是化解。
不然,等苏润如实上报陛下,他吃不了兜著走!
醒悟过来后,刘煒忙对著谢天恩仓皇三拜:
“多谢大人提点,多谢大人提点,下官这就去將駙马请出来!”
“日后,下官必结草衔环报大人之恩!”
说完,他就著急忙慌往牢房跑,打算使尽浑身解数,让苏润消气,好把这事掩盖过去。
谢天恩目送刘煒远去,眸光寸寸变冷。
他往地上啐了一口,没好气道:
“呸~杂家需要你这等人面兽心的畜牲报什么恩情~”
“子渊正等著你王八入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