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出来~你这辈子可没什么出来的机会了~”
谢天恩唾弃完刘煒,便掏出小手绢擦了擦手脸,然后按照玉泉六子的计划,正大光明安排侍卫接手县衙一切事宜,还派人盯住刘煒和石三赖子的家眷。
跟著,又命人贴告示,將县衙暂时关了,一应报案暂时先记录下来,等日后处置。
不是他们想耽搁百姓报案,关键这县令放出去也是坑害百姓的货。
与其让刘煒乱办案,捞好处,还不如缓两日,等接手的官吏到了,一併处理。
將县衙完完全全掌控在手中后,一侍卫驭马离开县衙,將谢天恩和苏润等人的亲笔书信交给苏行和梁父,然后再星夜兼程,回京找太子告状。
谢天恩坐镇县衙,协调各方,操持大局。
另一边,守株待兔的苏润也没有掉以轻心。
玉泉六子將自己所在的牢房门锁上,又折了几张纸现做了两副扑克牌,三人一组,在牢房中玩起来。
眾人慾以此障眼法,迷惑刘煒,遮掩真相,免得让他发现端倪,生出变数。
满心满眼都是把祖宗请出去的刘煒,傻愣愣的入了苏润的瓮。
他前脚进牢房,得了苏润命令的侍卫,后脚便將牢狱大门锁上了。
这架势,摆明了知道他出不来。
刘煒一路下了地牢,沿路所见没有一个眼熟的狱卒,全都是苏润的侍卫,个个虎视眈眈的看著他,看得他满头大汗。
侍卫们不拦刘煒,但也不搭理他,刘煒只能循著牢中传出的声音找苏润。
“对三!”
“对五!”
“对八!”
……
“下官云溪县令刘煒,拜见駙马!”刘煒推了推牢房门,没推开,吃了个闭门羹的他,只能隔著牢房柵栏行礼。
六人打扑克打得火热。
闻言,苏润抬了抬眼皮子,开口赶人:
“到了这儿,就都是犯人,没什么駙马不駙马的,刘县令对润这个罪犯见礼,润可担不起!请回吧!”
刘煒疯狂摆手:
“没有罪犯!哪有罪犯?都是误会!”
“此处阴寒,不便久呆,还请駙马消消气,暂且移步后衙,让下官给駙马接风洗尘,请罪赔罪!”
苏润完全不买帐,脑袋一转,继续打牌。
倒是张世出著牌,还开了嘲讽:
“刘县令此言差矣!”
“入了监牢就是有罪之人,现在出去,名不正言不顺。”
司彦一个顺子,压住张世,紧隨其后:
“脱罪得先知道罪名,刘县令,不知我等罪名是何?要打入监牢?”
见他们得理不饶人,刘煒两眼一黑:
请神容易送神难,一语成讖啊!
但细胳膊拧不过粗大腿,为了自己的项上人头,刘煒还是哭丧著脸说他们没罪,是自己被小舅子蒙蔽,所以一时错判云云。
他不仅献祭了自家小舅子,还卖惨,连家中老母,七岁稚子全都搬出来了。
总而言之,求苏润高抬贵手,先离开牢房,给自己一个將功折罪的机会。
为此,他不惜以重金、美色利诱。
但苏润不仅无动於衷,还嫌他烦:
“罪名没洗脱,不出去!润就待在这,等陛下主持公道。”
末了,还在刘煒大难临头的脸色中,杀人诛心道:
“润还是喜欢刘县令公堂上那唯我独尊的样子,你恢復一下吧!”